词。
“我等七人,虽非亲兄弟,但也曾对着皇天后土立下誓言...同生死,共荣辱,如今七人,死的死、散的散,当年誓言已成过眼云烟,令狐丧命在国公刀下,端木既为他兄,又怎能忘记弑弟之仇...国公说,是与不是?”
端木秋之言,句句戳心,威国公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国公威严,望着步步逼近的九门司督主,心中顿慌...
——
江霖城北,一骑、一车,缓行官道之上,马车装饰极为朴素,就连驾车之人,亦非精壮汉子,而是一无须老者,老到身形都已佝偻。
官道之上来往的客商瞧见,纷纷侧目,有不忍者,亦有不忿者,即便是家仆,到了如此年纪,也该到了安享晚年的时日...不过这总归是旁人的家事,即使再不忿也无权过问,更何况那佝偻老者似并不畏惧这初春寒意,反微阖双目,极为享受官道风光,悠然驾车,时不时挥动手中马鞭轻喏。
马车旁,一骑高俊马儿,背上中年男子灰衣劲衫,虎目鹰鼻,须发乌黑,双目有神,一望就知此人身手不凡,乃高手中之高手。
一骑一车就这样在官道之上缓缓而行,约莫半个时辰,驾车的佝偻老者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回首,望向渐行渐远的江霖城,凝视片刻,浑浊双眸微动,转向着马车之中,轻声开口。
“陛...主子,您若在,端木秋不敢乱来,可您....端木秋可掌着九门司呐!”
“停车...老严...”马车中人,威严之声从马车中传出。
一旁驭马随行的中年人听闻,忙翻身下马,凑近马车,正欲下跪,却听车中人再开口:“既是出了宫,莫要行这些虚礼...”
“是,臣...想来行了久了,主上疲乏,我请命去往前路,寻一处脚店,请主上允准。”灰衣中年人恭敬开口,眼神却无意间瞥向驾车的佝偻老者。
“恩,你这么一说,也确感乏了,去吧。”马车中人,似是很满意灰衣中年人此番请命,当即允准。
灰衣中年人得主之令,随即翻身上马,一夹马腹,沿官道疾驰而去...直至不见身影,马车中人,再度开口。
“忠齐。”
佝偻老者,听闻马车中人语气一瞬,立时回过神来,正欲开口请罪,却听马车中人声调顿转。
“这么些年,陪着我,在那深宫之中,倒是委屈你了。”
几是滚落马车,忠齐面上惶恐顿满:“主子恕罪,是忠齐忧心,故而...多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