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面确有法可救下麾下将士,忙开口问道:“如何?易兄但说无妨。”
“我这法子消耗内力颇深,尚需将军在旁护法,且无法保证能救下多少人!”遮面故作忧心道。
闻言散去心中所凝杀意,淳于复安抚遮面道:“护法之事好说,本将自当一力承担,至于能救下多少人,易兄自当尽力便好!”
遮面知道自己无法扭转这位主帅心思,便依心中之计行事,反身回往坐骑,将一直随身携带的木匣取下,双手托起,恭敬行至淳于复面前,单膝一跪将木匣举过头顶。
“这...不是易兄所言的第二份礼?兄不是说还不及献礼之时吗?”淳于见他将木匣献上,并未急于上前打开,反是目光掠过,向归于自己身前之人开口问道。
遮面虽是跪地俯首献礼,单眸却是轻抬戒备,察觉到那目光之中似仍有戒备,不作犹豫,当即起身,自顾打开木匣解释道:“此物乃是易某无意间所得,不过不到用时,却只能当作异兽观赏,可眼下正是用到它的时候,故才献予将军。”
目光一直紧锁遮面动作,淳于复甚至已做好了随时后跃退开的准备,但至匣口完全打开,也不见任何动静,唯有轻微鼾声从中传出,淳于复这才放下心来,稍行几步,至那木匣前,稍稍探头向内望去。
通体雪白的异兽幼崽,正蜷缩在木匣之中,睡得正酣,似乎先前匣外的一切,都对它无丝毫影响,在见到这异兽幼崽一瞬,淳于复面色骤变,惊呼开口:“狮虎兽?易兄所说的第二份礼,便是这狮虎兽?”
遮面似对淳于复认出狮虎兽并不意外,见木匣托前几分:“将军既识得此兽,自然也知这狮虎兽的本事。”
淳于复并不知狮虎兽有何能,只知自己此次率十万铁骑南下,便是要接应狮虎兽北归,可主上吩咐,乃是吕残携献兽之人同来,眼下吕残下落不明,加之自己一意孤行,要率军雪耻,怎奈呈骑虎南下之势...
目中疾转,冷汗瞬间浃背,此人若如是主上安排,那自己擅动大军之事,想来主上已然知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淳于复心知肚明。
当年他能将自己从深渊捧上云端,也只需一道圣旨,便能让自己从金盔将军再跌回那方残破小院,如此一来,莫说为父雪耻,便是现在拥有的一切也将不复存在...念及此处,不由对遮面人杀心顿起。
遮面人显然早知自己在献出狮虎兽时淳于复会动杀心,接过话来:“在下不是晋人,将军只管放心。”
淳于复稍作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