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虽未邻水,但这淳于复布下的弯月营却甚有章法,如若山外来袭,则陷其阵中,弯月收缩,便能断敌左右两翼,如是山中有伏兵而下,则月翼变阵...此扎营之法,被他用来,真是大开眼界。”
潜于山口的少年喃喃自语,双目不停打量着远处晋军营寨,蹙眉思索,身旁于烈听木兄弟说得头头是道,暗自钦佩,自己如他一般年纪时,莫说这扎营结阵之法,便是军械还不曾使的熟练。
稍定心神,便开口问道:“此法我也曾在兵书上看过,今次首见,确实厉害,那两个月梢处以木垒望台,以做观察了望,无论外敌平原亦或这山中伏兵,只怕是稍有动静,便会被看得一清二楚...咱们要如何潜入其中查探?”
烟袋锅瞧着木兄弟蹙眉模样,自告奋勇道:“木兄弟,你与江姑娘伤势未愈,咱们这几人中,当属我的轻功还过得去,我去探一探便好。”
口中说着,烟袋锅便起身欲行,却被少年一把拉住,轻轻摇头:“尺信大哥且慢,我总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劲...”
江凝雪静心听着身旁几人交谈,似是与少年一般,察觉到了蹊跷,冷冷开口:“明明是追敌,即便追不到,也应另想法子搜山才是,他们却毫不担心你遁逃,反倒是在山脚扎营,似是...”
似是被江姑娘提点,让少年顿时恍然,接过话来:“江姑娘所言不错,淳于复料定我等不会轻易放放弃俘虏,故才在这山脚扎下弯月营...这哪里是扎营,这分明是请君入瓮之计。”
“可他如何料定我们不会就此遁走,定会折返救人?”于烈不解道。
少年望向那弯月营中,星眸之中满是忌惮道:“于大哥肯率千人回来救我一人,又怎会丢下自己麾下兄弟?与其说是这淳于复工于心计,不如说他仅是通过与我们短暂交手,洞察了人心才是。”
“这么说来,这晋军大营中,已设下埋伏了?”于烈惊道。
“不错,定是如此。”顾萧笃定开口。
于烈目中闪烁,透出犹豫之色,这晋贼主帅果是诡诈,眼前之事,已算不得阴谋诡计,已是阳谋,摆明了“我已设下埋伏,你若不愿麾下兄弟惨死,尽管来闯”,一时间无法抉择,顿陷两难。
若是自己孤身闯阵,以自己的身手,怕是还未近前,便会被那望台瞧得一清二楚,但若请木兄弟出手相助,他已有恩于雁北军,况且伤势未愈,若真如所料,淳于复早设陷阱,此番探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