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抚小豆子面庞开口道:“好孩子,适才不是说为义父、二叔斟茶来着,去吧,正好二叔一路入城,口渴难耐。”
小豆子知是二叔有话要与义父说,更知便是自己赖在此处,也得不到任何消息,便依礼节微微一拂,快步退去斟茶。
见小豆子离开,福瑞掩上房门,才幽幽向兄长开口道:“严青川可是严若海独子,圣上面前的红人,他在雁北,又在高登军中,且咱们又从未在雁北听说过那云公子名号,这公子是何人,我想兄长心中已有了计较。”
福康抚须眯眼,迎上兄弟目光,轻声开口:“云公子,齐云之云,文韬武略。”
“韬乃卓尔不凡,万里挑一,如漫天云彩,超凡出众...兄长,雁北之事,看来不小。”福瑞显然已洞悉齐韬身份,面色凝重缓缓开口。
福康沉思,似话中有话:“就连你我兄弟,皆不知他来了雁北...”
“高登却知...”福康接过话来。
“云公子失踪了,如何是好?”福瑞想来沉稳目光已显出一丝慌乱。
福康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依着我那闺女所言,少年已去追查,看来他尚在雁北城中。”
听闻兄长之言,福瑞心中慌乱稍去,喃喃道:“不错,他尚在城中,便是天大的好消息,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设法引军入城,不仅是为那少年口信中单斌欲反,更要找到云公子下落。”
此刻福康反倒更为冷静从容,听得福瑞之言,规劝开口。
“不可冲动,且不论那少年之言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眼下雁北城已封,挟公子之人,也逃不出雁北,你我此时动兵,依你我兄弟与万将军关系之密,只会落人口实,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
在福康劝说之下,福瑞终是冷静些许,问策兄长道:“那依照兄长之见,咱们眼下,却要如何行事?”
福康抚须思索片刻道:“等。”
这一字似是点醒了福瑞,兄长所言不错,若少年所言是真,那就要等导单斌露出马脚,方能号令雁北城中士卒倒戈,要等到少年子时相见,方知他是否能拿出万将军信物,到时再发难不迟。
想至此,福瑞不由喃喃开口:“兄长所言极是,唯有等...才是上策。”
“蹬蹬蹬——”上楼声已然响起,打破了房中安静。
“吱呀——”房门推开一道缝,小豆子手托茶盏,钻入房中,向着福氏兄弟笑道:“义父、二叔,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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