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公子来了兴趣,范谋慌忙开口阻止:“主...侄儿不可,萧毓申此人深不可测,绝不能犯险。”
公子闻言,唇边绽开一抹笑容:“犯险?只怕咱们已在险境之中了。”
心底一慌,就连颚下三缕花白胡须都颤了一颤,范谋忙问:“何出此言。”
公子亦不藏掖,敛去笑容,那张原本还俊朗非凡的面上,似凝着让人不敢直视的神采,轻声开口:“何家堡没了,这消息你知晓了吗?”
“这是何时的事,我怎不知...”
“你当然不知,还道这些事都在你股掌间,那所谓的金刀门,也早已不在你掌控之下,王恒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如若要在你我与他之间,做个抉择,我想,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于他,这便是皇权,便是正统...”公子说着,眼中已满是不甘与欲望之光。
见范谋似不相信自己的话,公子只是浅笑低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交至范谋手中。
范谋接过密函,打开后只堪堪几眼,就已神情剧变,但范谋亦是经历过风浪之人,只片刻,就已恢复了先前恭敬神色,将信合上,恭敬递还给公子。
甚是满意范谋的处变不惊,公子接回信函,修长手掌轻轻一搓,信函就已成粉末,随风而散,随即开口:“以你所见,我该如何处置。”
眉未皱,眼未眯,范谋神色淡然,只是微微低下的双眸中,透出丝丝狠辣,不过一闪而
逝,深埋眼底,在公子开口一瞬,狭长目光又变回先前恭敬之姿,沉默片刻,方才开口。
“王恒擅作主张,在雁北惹下祸端,如何处置,全凭主...公子。”
公子打量了范谋一番,见这位范相躬身而立,纹丝不动,瞧不出他心中所想,方才收回目光,轻声开口:“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子而取势。”
饶是范谋城府极深,听到公子此言,微阖的双目不由睁开,不知是被公子出言时散出的气势所慑,还是明白了公子此言何意,狭长目光已无聚拢之芒,身体也似不停使唤地颤抖起来。
范谋身上微微的变化,早已落在身旁公子眼中,敛去身上四散而出的真气,公子伸手拍了拍身旁范谋的肩膀,一道真气钻入范谋体内,替他解开困境:“你说那齐云国士萧艈深深不可测,不可以身犯险。”
范谋不知公子又将话题重新拉回萧相身上意欲何为,只得点头称是。
公子从范谋肩上收回修长手掌,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身侧的范谋:“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