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雪见散发着恶臭的褐色血液扑面而来,顾不得内伤与惊鸿剑,慌忙向旁跃开丈余,才堪堪避开。
站定之时,冷眸微瞥,瞳孔急缩,却见衣角已经粘上些许怪物的褐色血液,这血液不仅恶臭难当,竟还有腐蚀之效,只瞬间,自己的洁白衣角已被血色腐蚀出大洞。
再望向自己适才立身之处,已被褐色血液腐蚀出一片酸臭之地,就连枯树都被溶解,江凝雪暗暗心惊,眼下没有惊鸿在手,这怪物的血液又含有剧毒,当打起万分小心才是。
正当江凝雪全神戒备人屠畜时,却没注意远处一直负手观战的何魁悄然而动,向着自己而来...
身形腾挪间,转瞬已至,一方书册大小的镔铁盾牌出现在何魁的手臂上,望着白衣女子后心击去。
江凝雪虽未注意身后,毕竟登堂武境感知仍在,何魁偷袭之际,江凝雪已感知到身后危机,下意识地侧身避开半分,虽未中要害,却还是被何魁偷袭击中肩头。
一口血雾喷出,中了偷袭的江凝雪银牙紧咬,控住摇晃身形不倒,顺势回身挥掌拍出,偷袭的何魁如今也只有登堂武境,不想冒险与女子相拼,忙举生死簿格挡,借着女子掌力顺势后跃开来,落定身形,目光落在手臂盾牌之上,见生死簿上已结满冰霜,不由冷笑。
“没想到你竟还有余力,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卑鄙!”
江凝雪咳嗽不止,肩头剧痛与内伤袭上,已让她晕眩难忍,只是费力挤出两字怒道。
可还未等到话音落下,身后人屠畜已狂吼着奔袭而来,没了惊鸿剑,江凝雪只能强忍伤痛,全力闪避,一时间,场中皆是怪物追逐白衣的身影,而何魁一击偷袭之后,不知为何,并未再出手与人屠畜联手相攻,而是这么静静望着场中相斗之景,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盏茶功夫,江凝雪已是狼狈至极,人屠畜浑身皆带着令人作呕的粘液,断臂出不断渗出恶臭褐色血液还有剧毒,这让无剑在手的江凝雪只能闪避,无法相攻,不停消耗着内力,起初还能迅速闪开,随着时间愈久,只觉得脚步愈发沉重,先前本毫不费力可躲开的巨掌似也快了数倍不止...
“轰隆!”
一块大石被人屠畜轻松碾碎,巨石后纵身跃出的白衣女子,无论是踉跄步伐还是披散的如瀑秀发,不消看就已知她精疲力竭。
可随着手中巨石碾碎,人屠畜却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将手中的石块残渣用力丢向奔逃的女子,直直砸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