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远镖局,坐落在臧北城西的一处僻静之地,比起岭州的虎豹镖局,抚远镖局就显得寒酸的多,没有鎏金匾额,亦没有宽敞的门楼映衬,不过比起虎豹镖局的冷清。今日的抚远镖局,却是格外的热闹。
外出押镖的镖头们,正招呼着镖局里的人套车,押镖返回的镖师们,正忙着将空车拉入马房。除却在外押镖未归的镖师,但凡是在臧北未曾外出的抚远镖局镖师,全被自家总镖头召集起来,说是小恩公来了臧北城。
抚远镖局中一个才入行不久的镖师,却是好奇,向着身旁的一位上了年纪的趟子手请教道:“詹大哥,这小恩公又是谁?怎的总镖头如此重视。”
詹姓的趟子手捋了捋杂乱的胡须,向着身旁的年轻镖师笑道:“你才入行,不知道,这几年前,咱当家的接了一票红货,谁料在路上遇到了劫镖的硬茬,当家的带着咱们奋力搏杀,才击退了那群人。”
詹姓老者说着,解下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口烈酒,继续说道:“可没想到,这红货中,居然还稍待了几只万年雪参,货主只将此事告知了当家的,吩咐当家的不可声张。这雪参丢了,咱镖局可就完了,就在大家焦急时刻,小恩公出现了。”
年轻镖师追问道:“小恩公咋了?”
“小恩公路过咱们镖队,听闻了此事,见到咱当家的愁容满面,当即就决定出手帮咱追回雪参,让咱们原地扎营等着,他独自去追那群劫镖之人。当晚三更时分,小恩公就帮咱镖局追回了雪参,也算是保住了咱抚远镖局的饭碗,所以咱镖局上下的人,都称他做小恩公。”
年轻镖师听了这些往事,才明白过来,当家的为何如此劳师动众了,放眼望去,当家的已是把臂同行,携着一个青衫黛氅的少年阔步入了镖局。
这少年人剑眉星目,身形挺拔,身背一乌红木匣,远远望去,英姿勃发,丰神俊朗,而少年身后行来的那帷帽白衣的女子更是让一众镖师都瞧的呆了,虽然帷帽之下有白纱遮面,众人瞧不清女子容貌,不过,仅是望着女子如柳轻摆的身姿,就已让众镖师觉得口干舌燥。
“都瞧什么,瞧什么,兄弟妻不可欺,都滚去干活去。那什么,孙头儿,你吩咐厨房,整几个好菜,再吩咐葛正,去望天楼,把我存那的好酒都搬回来,今儿我要和小恩公不醉无归。”
黄脸汉子正引着顾萧进了镖局的门,见到手下的镖师们盯着白衣女子目不转睛,虽然平日黄脸汉子与镖局的镖师和趟子手们如兄弟家人一般,可毕竟这白衣女子是小恩公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