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些什么,而秘信信尾上的一行字格外显眼。
‘万钧已出雁北’。
那人轻轻抚着下颚胡须,嘴角撇出一丝得意笑容,随后开口唤道:“恒儿。”
“父亲。”听到这人开口,他交椅后的幕帘中,行出一个青年人,约莫二十余岁的年纪,面容俊朗,身形修长,亦是同样的雪衣,不过他却未着黑袍,只是斜系了一个裘绒斗篷。
青年人快步行到父亲身旁,轻声开口道:“父亲有何吩咐。”
那人未说话,只是将手中那张小小秘信递给儿子,青年人接过秘信,仔细阅读了一番,拱手将那信函呈还给了父亲,而后开口道。
“还是父亲有办法,这万钧警惕心太重,高廉三番五次都未曾得手,这次他终是暂离雁北城了。”
“万钧镇守雁北城多年,就算他不在雁北,只怕那雁北十郡的边境布防图,也不是那么好得手的。”那人接过儿子递回的迷信,行到房中燃烧正旺的暖炉旁,松开手掌,那密信缓缓飘落火中,瞬间燃烧,化为灰烬。
青年人眼中透露出一丝狠辣的兴奋神色,开口道:“就算不易得手,此次万钧的性命也必然留在岭州,也不枉咱金刀门搭上柳庄。”
“恒儿,你记住,万钧的命并不重要,甚至京城中的那人的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父子终有一日,要助我主马踏齐云。”那人负手而立,映衬在眸中的火光跃动的极为耀眼。
“可父亲,这截杀万钧的命令,不正是京中的那位,让三爷爷传来的吗?咱们不也是一直听命于京中的那位吗?”青年不解。
那人瞥了眼儿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疼爱,随即开口吩咐道:“这当中缘由,牵扯太多。改日,爹在与你细细说来,恒儿,你立即传书去岭州,让费魏和柳飘飘,设法打探出万钧行踪,截杀之事,仍要依着京中那位的令去做。”
“另外,再向雁北城传我令下去,命他们探查统将府,找出布防图。”说完这些,那人似又想起什么,叫住了即将离去的儿子。
“办完这些,再去趟琅州,给高大人传一个口信,就说我改日前去拜会。”
“是,父亲,我这就去办。”青年人随即出屋离去。
那人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眼中尽是欣慰之色。随后踱步至窗边,推窗望向北方,正是晋国的方向,往事入幕,在这人脑中浮现。
那日,昌州城中的哭泣声仍在耳边响彻,淳于将军只有身躯毅力在马上缓缓向着昌州城而来,晋国士卒们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