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车厢,然而林菲菲像毫无察觉一样,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她吐完以后,一头栽倒又开始继续睡,她的头发凌乱地贴着脸颊,面色有些发黄。
我试图唤醒她,但怎么叫都无济于事,看她吐成这样,我心如刀绞。
一口气吹了半瓶洋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导航了最近的医院,开车直奔医院。
一路上,方向盘都快被我捏爆了。
我不能理解,几个大老爷们,非让一个女孩喝光一瓶洋酒是什么心态?
在他们眼里,好像只要自己有钱,就可以高高在上一样。
我越想越气,这件事肯定和他们丫挺的没完。
我导航了最近的医院,但那还需要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我感觉自己握的不是方向盘,而是林菲菲的命运。
车辆已经快得像箭一样飞出去,但即使如此,我仍然觉得时间过得缓慢,仿佛每一分钟,都煎熬着我的内心。
到了医院,林菲菲已经昏迷了,我一个人根本弄不动她,好在护士提醒我能去前台租轮椅,
这才避免了我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两名护士和我一起把林菲菲放到轮椅上,我推着她去急诊挂号。
好在今晚急诊人不多,很快就到我们了。
大夫检查一番,让先抽血化验,然后输液。
我跑前跑后,一圈下来腿都快溜细了。
交完费,我推着林菲菲去抽血,护士扎了好几下,血都没抽出来。
她扎的每一下,看着我都心惊肉跳。
正当我准备质疑她技术的时候,小护士摇摇头,开始数落我:
「你这个男朋友当得也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让女朋友喝这么多,我扎半天,血都出不来,都快凝上了。」
我像个孙子似的,听着她数落我。
好不容易抽完血,化验完以后,我又推着林菲菲去输液。
直到输上葡萄糖,我这颗心才算放下来。
精神放松下来以后,我感觉浑身仿佛承载了无尽的疲惫,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
在医院冷色调的灯光下,她苍白的脸颊看起来更加虚弱,她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手上的一条静脉血管清晰可见,像一条孤独的河流,流淌着她的生命力。
深夜的病房很安静,仿佛只有呼吸声和输液声,我时不时抬头看看输液瓶,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