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带着王亮离开后,杨若晴抬手『揉』着额头,偏头痛都差点被这两口子给搞出来。
……
当王栓子和杨华梅被接回来并送到杨若晴面前的时候,一宿没合眼的两人都不似人形。
王栓子就不用说了,天生的病秧子,这会子提着一口气在县城的冰天雪地里蹦跶,此刻头顶已经有了死兆星了。
至于杨华梅,蓬头散发,眼袋都快耷拉到下巴上了,眼圈漆黑,嘴巴干裂,脸上蜡黄蜡黄的,鼻梁两侧的雀斑连成了片,咋看咋都不像一个三十二岁的女人,说她四十五六,都不会让人怀疑!
“姑姑,姑父,说说吧,到底咋回事,你们咋还跑去满大街的找堕胎『药』了呢?这是要给哪个堕?是姑姑你又有了么?“杨若晴坐在那里,没好气的问。
虽然彼此隔着辈分,可年纪却只差三岁,杨若晴平时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保持着晚辈对长辈该有的分寸和尊重。
但这会子她有些恼火,自然就没那么客气了。
杨华梅和王栓子对视了一眼,两人自知理亏,也很惭愧。
他们先前在回来的路上从杨若晴属下那里听说她派人出去找了他们一夜,昨夜去县衙大牢接了个空,她肯定很担心,而他们两个连个响声都没打……
“晴儿,对不住,这事儿是我和你姑姑鲁莽了,害你担心!“
王栓子直接就跟杨若晴这道歉。
杨若晴皱眉,都道歉了,还能咋整?
“姑父你喝口热茶吧,你这身体经不起折腾你又不是不明白,我姑姑一时冲动,你该拦着,而不是跟着她一块儿冲动。“杨若晴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跟王栓子那说。
“你这身体,要是突然倒在大街上,这么了冷的天,路上的人谁会管你死活?他们除了围观和远远的惊呼议论,不会真的有人伸出援手将你送去医馆急救的,你可懂?“杨若晴又说。
热心人或许也有,比如像孙氏和杨华忠那种。
但放在这大环境大范围的人群里,那种比例自然就小了。
王栓子轻轻点头,脸上却越发惭愧,嘴里重复着一句话:“确实是我莽撞了,这会子想起来很羞愧,不仅丢了咱自个的脸,也连累了晴儿你,哎……“
旁边,自打进门就一直垂头丧气的杨华梅突然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这是咋啦?我说几句就哭啦?有这么脆弱吗?“杨若晴满头黑线。
杨华梅边哭边摇头,左右手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