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干嘛?人不能太迂腐,要懂得灵活变动!”杨华忠也加重了语气道。
小安点头,“爹娘放心吧,我已经把他们接到了庆安郡,到时候先找个地方给何父治伤,其他的以后再说。”
“何父的伤严重不?”杨华忠又问。
说到这个,小安的神色凝重下来,摇摇头:“伤得太厉害,搞不好……后半身得躺床上了。”
“啊?”杨华忠的脸色也变了。
顶梁柱要垮掉的那种绝望无助烦躁焦虑愧疚焦急的复杂心情,杨华忠是真正的感同身受。
因为当年他正年壮的时候也摔断过腿,在床上躺了好两个月,起初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爬不起来了,差点就自暴自弃。
那段昏天暗地的时光是刻在他心里难以抹去的痛。
“何父可不能垮下去,他要是双腿废了,整个人恐怕都要废,精气神全无!”
杨华忠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出肺腑之言。
其实还有更糟糕的情况,就好比当年他最绝望的时候就想过,要是这双腿当真站不起来,也绝不能拖累妻子儿女!
“小安啊,你回头去了庆安郡得叮嘱何家母女,让她们要多留意何父,这人有时候遇到些挫折指不定就钻了牛角尖!”
小安和孙氏听到杨华忠的话几乎同时抬起头来看他,母子两个眼中都划过一丝震惊和恐慌。
“嗯,我会叮嘱的!”小安用力点头,把这件事重重放在心上。
孙氏目光复杂的打量着杨华忠,眼眶突然就红了,“孩他爹,你、你说实话,当年你摔断腿那阵子是不是、是不是……起过那种孬念头?”
杨华忠愣了下,看着面前母子两个关切又后怕的面孔,杨华忠哑然失笑,倒是很坦荡的点点头:“嗯,是有过,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你这个冤家啊!”
他话还没说完,孙氏就带着哭腔骂了一句,抬手狠狠在他臂膀上拧了一下。
做了三十多年的夫妻,孙氏也拧过杨华忠,但那都是夫妻间的嗔笑玩闹,从来都舍不得用力。
但这会子坐在桌边好端端说着话,孙氏是真的用了劲儿拧他,还别说,怪痛的呢!
孙氏拧了一下还不算,还打算拧第二下,不过这第二下力度就卸掉了一大半,一点儿都不痛。
“爹,你这话真的吓到我和娘了,要是姐和哥知道,恐怕也要后怕……我们几个差点就成了没爹的娃!”小安也重重抽了下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