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初在四山坳村遇到的大磨小磨兄弟,以及葛大蛋。
当初她为了近距离的跟踪进山寻宝的拓跋凌,一直跟去了四山坳村。
拓跋凌下榻在葛大蛋家,而她则对亏了热心肠的大磨收留,在他家落脚。
大磨把自己舍不得吃的土豆让给她,把自个的屋子也让给她,处处维护杨若晴。
是一个心地很善良的山里汉子。
所以临走的时候,杨若晴留了自己的住址给大磨,让他啥时候在山里待不下去,就去山外找她。
“大磨哥,我原本以为你这辈子都没那个勇气出山呢,没想到你出来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杨若晴接着道。
大磨笑着搓了搓手道:“这山里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熬不下去了。”
“去年下半年,你们几个离开后,山里闹干旱,村里的那两口大井都干涸了。”
“我大哥把村里的爷们喊到一块儿,翻好几座山梁去那边找水,一来一回,折腾死人了。”
“人都快要渴死了,村里的牲畜就更不用说了,差不多都渴死了。”
“我那时候就跟我大哥说,实在不行,咱举村都搬迁吧,守在这里就是等死。”
“可我大哥不答应,村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也都不答应,说这是祖祖辈辈留给咱的地儿,不能离开,要是谁离开了,猪娘精会降下惩罚的。”大磨道。
杨若晴惊讶不已,想不到在自己几个离开之后,四山坳村还经历了那些。
“那你们这会子又是咋样才出来了呢?难道不怕猪娘精责怪嘛?”杨若晴又问。
这回,大磨叹了口气,脸上涌起难言的悲痛。
小磨也耷拉着脑袋,手里捧着茶不吱声。
葛大蛋拔下嘴里的旱烟杆子,揽过话茬道:“他们不说,我来说。”
“干旱的时候,村里的家禽家畜就死了个七七八八,大磨他嫂子刚好在那个当口生了娃,还是个男娃呢。”
“那女人吃不到鸡那些玩意儿,也就没奶水,孩子半死不活的吊着,最后患了‘干疾’。”葛大蛋道。
“干疾?”杨若晴更加诧异,“那是一种什么病啊?”
葛大蛋道:“说白了就是渴的,渴到自个抓自个,脑袋上的头发,头皮,全都被自个给抓坏了,三个月不到就走了……”
杨若晴睁大了眼,还有这样的病,真是头一回听说。
这边,大磨长叹了口气,接着道:“孩子没了,我那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