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智的嘴里。
“甜不?”陈金红问。
杨永智手里拽着马的缰绳,闻言赶紧点头:“甜。”
“呵呵,我就说这种橘子除了甜味儿就剩不下其他味儿了吧?咋样,你媳妇我是不是很会办事儿啊?”陈金红笑着问。
杨永智咧嘴一笑,再次点头。
陈金红得意的挑了挑眉,转过头去,拿起边上一截削去了皮的甘蔗塞到嘴里。
“咔嘣!”
一声脆响,咬了一大口甘蔗在嘴里嚼着。
把甜水吞下肚子,剩下的甘蔗渣渣一路吐回来。
远远的,能看到长坪村的影子了。
出去玩了大半天,这会子回村了,那些暂且被抛到脑后的烦心事突然就全都清晰了起来。
杨永智有些担忧的问身旁的陈金红:“咱好几天没去过问鸿儿,今个还躲去镇上耍,爷奶那里要是晓得了,会不会责骂咱啊?”
陈金红翻了个白眼,然后把嘴巴里包着的一口甘蔗渣渣吐掉。
“责骂?凭啥?”她问。
“咱是囚犯吗?咱签卖身契给他们老杨家了吗?”她又问。
杨永智道:“啥他们老杨家?是咱们老杨家……”
“我呸!”陈金红啐了一口。
“我爹就我一个闺女,当初咱成亲的时候可是白纸黑字写着的,你杨永智入赘到我们陈家。”
“要不是我家倒霉,被一场火给烧了个精光,我会跟你来这个破村子寄人篱下?”
陈金红说着说着,想起了曾经跟着爹娘住在镇上的铺子里,爹娘宠爱,几个师兄呵护着的画面,鼻子一酸,自个舍不得自个,眼泪吧嗒着就掉下来了。
杨永智见到陈金红哭了,顿时慌了。
“金红,你哭啥哟,我又没欺负你,快别哭了。”他道。
抬起手,笨拙的为她擦拭着眼泪。
陈金红却越哭越凶了。
“鸿儿本来就是我们陈家的种,你也是我们陈家的,原本我们可以继承我爹的铺子和人脉,把生意做起来。”
“你做掌柜,我做老板娘,鸿儿是少爷,”
“咱在镇上过的日子多好啊,还能请两个仆人过来打理。”
“你再看看如今,咱一家三口住着巴掌大的矮屋子,我每天都要给你爷奶倒尿桶,伺候你爷奶。”
“我连我娘的头发都没帮她梳过一回,我却给你奶梳了那么多回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