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栾道:“那些山贼皆是没有人性之辈,今日你打败了他们教训一顿放了,明日他们拿起刀枪还会为祸一方。索性都杀了斩草除根,也算为方圆二百里的百姓做了一桩大善事。佛祖有好生之德,可不是也有怒目金刚的一面吗?”
昭先抱拳道:“来时王爷交代了,一切都凭萧大人吩咐便是。那山贼可恶,昭某也不会有妇人之仁。就依着萧大人的计策,咱们先围他几天然后逼贼人下山后尽皆杀了便是。”
萧栾大笑道:“西北山方圆数十里,咱们这三千五百军马是围不过来的。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西北山陡峭难行,只有几条下山的小路,咱们只需堵了路口便可。”
昭先脸上一红,随即说道:“呃大人用兵如神。”
萧栾还待要自谦两句,忽然听到队伍后面一阵大乱,昭先回头看去,见后队已经乱作了一团。他不想自己的队伍在萧大人面前丢丑,于是呼喝亲兵道:“去后队看看怎么了,一点样子都没有!”
一个亲兵应了一声拨马刚要转身,几个士兵簇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跑了过来。那人一边跑一边嘶哑的喊道:“将军,大事不好!”
昭先眉头一挑,从马背上跃下来快步迎过去,见那人正是护送岁贡到定州府去的偏将王伦,此时见他身上的衣甲已经破碎不堪,浑身是血,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血葫芦似的。
“发生了什么事!”
昭先大惊失色的问道。
王伦气息奄奄的说道:“将军,末将无能...岁贡都被西夏骑兵抢走了!”
昭先一把拉住王伦的手臂吼道:“你再说一遍!”
王伦痛哭道:“西夏骑兵从身后杀来,士兵们抵挡不住。西夏兵将弟兄们杀散之后抢了运送岁贡的马车,转道往西南去了。末将组织人马追上去却又被西夏骑兵反身杀了一场,千五百弟兄只剩不足百人了。”
萧栾惊的几乎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被人搀扶着下了马,摇摇晃晃的走到王伦身前问道:“定州府的大辽铁骑呢,不是让你派人去通知海里将军了吗!”
王伦凄然道:“西北山上的贼人在定州府北边遂宁县作乱,海里将军带兵去剿杀贼人了。末将派去定州的人回来说没有见到海里将军,他麾下的兵马又不敢擅自出城,我们被西夏兵杀了两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西夏兵押着粮草而去。”
萧栾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他咬了一口舌尖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转身拉着昭先的手臂说道:“昭将军,西夏兵押送粮草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