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身披着雪白长袍的重甲骑兵呼啸而来,踏飞起来的雪沫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好像是江河中翻腾出来的浪花,而奔腾的重甲骑兵则就是一道洪潮,如同钱塘江的大潮一样蔚为壮观。
白色的长袍飞舞中,冲在最前面一排的重甲骑兵将骑弓举了起来,专门配备的加重型的破甲锥每人五十支,这样沉重的破甲锥更够轻而易举的射出二百步远。当然,这对于骑士的臂力有着极大的要求,除非身强体壮者,否则也拉不满那特制的骑弓。
落荒而逃回到大营的西夏兵斥候用大吼将敌袭的消息传播了出去,正在当值的士兵吹响了号角,大营中立刻变得慌乱起来。反应最快的士兵已经抓起了武器,反应慢的人还躺在帐篷里揉眼。大部分士兵刚刚卸了甲躺下,整整一夜没合眼,又是在凄厉的寒风中站着,躺下后才暖了被窝的他们就被如同北风一样凄厉的号角声再次警醒。
“敌袭!快起来,敌袭!”
低级军官们挨着帐篷的喊人,汗水已经顺着他们的额头开始往下滑落。当值的士兵有五百余人,在第一时间他们就迅速的集结在大营外侧,只是没有弓箭手,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契丹人的骑兵越来越近。
战马踏着节奏,队伍最前面的骑兵首领将自己手里那柄加大加长的弯刀往前一指,第一排三百名骑手同时将手里的骑弓拉满,嗡的一声,三百支破甲锥在阳光下散发出深邃的光芒,覆盖而下。
“举盾!快举盾!”
低级军官们大声的吼着,有些吓傻了士兵们终于反应过来,乱哄哄的举起了手里的盾牌,只是没有形成统一调度的结果则是,士兵们站的过于分散根本就形不成对弓箭防御力最高的盾阵,前排的盾牌手根本就不能为后面的袍泽提供安全保障,零零散散的站位,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安全都保障不了。
第一轮箭雨过后,营门内的西夏兵被放躺下七八十人,人群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第二轮箭雨紧接着来到。破甲锥敲打在盾牌上叮叮当当的响着,其中加在着射穿人身体噗噗的闷响。一朵一朵的血花在中箭者的身上绽放,中箭了人低头去看,去根本没有力气和勇气将扎在自己身上的破甲锥拔出来。
俗话说临阵不过三矢,意思是面对冲过来的骑兵,在对方进入射程之后开始放箭的话,差不多射出三支箭骑兵就能冲到跟前了,即便是最出色的弓箭手也不会射出超过五箭,而且质量还不能保证。不过这是相对于高速奔跑中的轻骑兵来说的,重骑兵的移动速度比轻骑兵要慢上许多,所以第一排的重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