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你我将来吗?哥哥你在怪我心狠吗?”
“不、不,你说的对,留这王二回寨中的确是个破绽,是个破绽……”东子宛若陷入魔怔一般,喃喃自语。
“旁边桑树林是个藏匿的好地界,你把这蠢货丢掷其中,拿我的压衣刀,再补上一刀,便一了百了了!”
看着东子顺从的拖拉着王二的身躯往树林深处走去,聂娘的笑容是那么温润粘溺,身后的影子却是张牙舞爪——
“东子哥哥,人家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哦!”
耳边松涛之声不绝,万翠杂响扰神,东子手持刀尖,身下是昏迷的王二,面上狰狞与犹豫交相并错,到底该如何?!到底该如何……
良久,东子面色惨白的从林间走出,“水,我要喝水!”声音十分的沙哑。
聂娘见状大喜,连忙从携带的瓷瓶中倒上一碗,递了过去,东子手扶着瓷沿,避过其视线,喝了一半,复又递还给她,示意其也饮上一口。聂娘不疑有它,含羞带窃的看了他一眼,顺着其所喝之处抿了一口。
刚欲离去,忽见山上山下一片灯火通明,连连串串的火把星星点点,又有喧哗叫喊声不时传来,竟都向二人所在之处聚合,想要躲避,业已来之不及。
匆匆转了几个方位,一众聚火把之人均把其团团围住,好似有导向之人指点一般。细看之,有东子父母王氏夫妇,四五仆役包围的聂员外,三四十位百花寨中乡邻,以及一派仙风道骨的褚老人……
“小双,你乃我与你父晚生儿,亲生骨肉,最最疼爱,便是于亲事不满,也不必非得离家出走啊!定是这东子以甜言蜜语迷惑于你。”一位保养颇好的中年夫人哭喊道。
“娘,我与东子哥哥是真心相爱的!”聂娘楚楚可怜道。
“哼!背亲弃长!不服礼教,我真是教出的好女儿!”聂员外恨铁不成钢。
其余相邻纷纷议论,大多做鄙夷厌恶之态,山中愚民多无知,一些粗规陋习受之如常,更别说如此逾礼之举了,秽言脏语说个不停,更有些掷砸些泥块碎石等物。
东子见聂娘躲闪不及,发上,衣上尽是此类,心中突生出一股勇气,一把把聂娘藏于身后,愤叫道:“此事皆因我而起,聂娘也是被我言语说动,方才至此,若要打辄杀骂,冲我来吧。何必欺负妇孺之辈。”此言一出,不仅唬的众人讶然,就连他自己也似心中一开,仿佛掀翻了一块大石般。倒是聂娘神色复杂,似喜悦,似怨埋。
“啊!王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