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栋,看来这个问题的争论还会在我们俩之间一直持续下去,其实就是一个度的问题,但我们各自担心程度不一样,也很难说谁对谁错,我想我们还是各自按照各自的道路o索前进,相信历史会给我们一个明证。”凌正跃不再试图说服对方,他也知道不太可能说服对方,何况对方对此也一样十分清楚,关键在于时机和尺度的把握。
赵国栋默然点头,走到这个位置上,不是谁能说服谁的问题,而在于谁能影响谁,秉持自己的观点基本上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你想要影响对方,那就要证明你是正确的。
一轮如咸鸭蛋一般的红日从暮霭中跃出,但是仅仅十多分钟后,又重新坠入了沉沉云雾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凌正跃和赵国栋都分坐在两块片石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远方,各人想着各人的事情。
缘起缘落,从最初宁陵市委晋位省委常委开始,自己似乎就和眼前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纠结在一起,倏离倏合,纠缠不清,自己和他似乎从来就没有真正喜欢过对方,但是不喜欢并不代表不尊重,相信对方亦是如此。
“国栋,也许几十年后,咱们的功过是非会有后人来评判,但是我觉得只要不负自己良心道德,就可以俯仰无愧,我们无法做到最好,但是只求按照我自己的希望的那样做到更好,我一直这样认为,你觉得呢?”凌正跃突然悠悠的冒出这样一番话来。
谁能说谁比谁做得更好?历史从来不可能重来,你怎么知道选择另一条道路就会更糟糕?一切都只能基于各人的判断,对于一个地方来说,更多的则是基于执政者的判断,那么就如对方所说,不愧于自己良心道德,按照自己的判断去做得更好,足矣。
这一刻,赵国栋对凌正跃的不由得生出一股尊重和敬佩,无论这个人有什么样的缺点和不足,但是就像他说的那样,俯仰无愧,就值得让人高看,自己不也是这样?难道自己就是清白无暇,没有半点si心杂念?自己难道就可以做到纤尘不染绝对公平?尽力而为而已。
看到赵国栋投过来的目光第一次有了那种不一样的光泽,凌正跃也是微微一笑,虽然自己从来就不需要用什么人的看法来证明什么,但是能让这个奇迹般崛起的牛人赵国栋刮目相看,却不能不让他有些自豪。
回到省政fu的赵国栋独自坐在宽大的会客室里,一个人独自默默的沉思。
凌正跃是明早的飞机,他先要飞往京城述职,然后两天后才去苏省任职。
从明天开始,赵国栋将从这里搬出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