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条件
说不上两句,又杠上了,若不是许若水担心暖阁里的那位,也不防看看热闹,她伸手抚了抚额头,对烟儿使了个眼色。&87;&119;&119;&46;&80;&105;&110;&119;&101;&110;&98;&97;&46;&67;&111;&109;&32;&32;吧
好在烟儿也机灵,扶了一下主子,“大少奶奶,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奴婢还以为您刚午睡了一觉好了些呢。”
方王两位姨奶奶都朝许若水了过来。
“大表嫂,那我先回去了,改日空了再来看你。”方丽颖落了下风,自然是先走为好。
“那我也不打扰了大少奶奶饿。”王梦娇也站了起来。
“烟儿,替我送送两位姨奶奶吧。”许若水自然不留客了,让烟儿赶紧送客。
送走两位总算清净了,许若水脱下手上的珍珠手串,重重地甩在了桌子上,一个偷盗者居然会这般明光正大地说这东西是自己的,真是不知羞耻。
烟儿回来收拾了茶壶之类的东西,还说道,“两位姨奶奶出门时差点又拌上嘴了,奴婢看是没的消停。”
“本就不会消停,而且只会越闹越大,我们就当看戏好了。”许若水将手镯和手串都收进盒子里面,“将手串放进我的妆盒里,手镯收进橱子里面就好。”
烟儿不解为何要分开放。
许若水不想解释太多,既然孟天博在暖阁,自己就去卧室,先下要考虑的问题颇多,不仅仅是要为自己报仇,还有孟天博这个人,他的清醒让自己猝不及防,全然陌生不说,还时刻要警惕他对自己的猜疑。
这样处境就越发艰难了。
正当许若水要进卧室时,身后胡婆子叫住了自己,“大少奶奶,大少爷有话同你说。”她跨出了暖阁,见烟儿也在,说道,“把房门带上,去外面守着。”
烟儿鲜少见胡婆子这么指使她的,心里不服气,因此脚都没挪一下,许若水见今非昔比了,所以示意烟儿照做,烟儿才讷讷地带上了门。
等许若水进暖阁之后,门被胡婆子带上了,人却没有再进来。
“和她们聊得很欢嘛……”孟天博脸色极不好看,语气有些虚弱地躺在床榻上,身上盖了条薄毯,许若水在他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大少爷用不着说风凉话,不过是几个小女子在一起闲话而已。”
“闲话?可为何我听着不像是闲话,而是唱戏,你就是那个敲锣的人,我说的对不对?”
许若水讶然,原来他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是在暗暗地观察,看来刚刚外面的一切他都已经瞧得一清二楚了,“既然大少爷都看得清楚了,为何还要来问我?多此一举。”
“我可不这么觉得,你是我娘子,我自然地关心你了。”
“多谢关心。”许若水不想再听那些虚假的话语,“大少爷您身子不好,自个儿多关心一下为好,我就不劳您操心了。”她已经走到门口了,手一拉便可出去了,可是她心底有个声音让她再等一下。
“既然你当那个敲锣的,不会觉得一个人孤单了些,难道不想要再多个打鼓的?”孟天博的话果然让许若水放下了刚要抬起的脚。
“什么意思?何必藏着掖着,摊开来说便是了。”
“你是个聪明人。”孟天博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同时你也需要我,不是吗?”许若水闻言,莞尔一笑,“从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娘子,聪明人?哼,大少爷真是看得起我,只是你怎知我会需要你的帮助?”她并不打算将自己的事情假手于人,更何况说不出来也没人相信借尸还魂那么荒谬的事情。
“瞧你对王姨奶奶那股狠劲儿,我想你会需要我的。”孟天博轻描淡写,一点都不惊讶许若水对王梦娇的恨。
许若水往回走,不过这次她坐在了榻沿上,“我看聪明的人是大少爷吧,我恨王梦娇?我为什么要恨她?”
“何必这么揣着,也不嫌累得慌,我是你的丈夫,你要是帮了我,岂不就是帮了自己,孟天博望向许若水。”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也不问你为何会恨王梦娇。“这算是一种退让吧。
许若水突然觉得既然他需要自己的帮助,又不问自己出于何种原因,那么自己也可以提条件了,“你是我丈夫已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既然这样那么我只说两个要求。”
“你说。”
“第一,告诉我帮你的原因和目的,第二,我的事情你不许过问一句。”这也是许若水为了报仇之后作准备。
孟天博低眉思索了一番,思索道,“你的事情我可以不过问,但是我的事情你必须知道。”真是奇怪得两个人。
“请说。”许若水作洗耳恭听道。
“胡妈妈和你说过我当年为何会便得痴傻吧。”孟天博问道。
“不错,听说当年你因为贪嘴一串糖葫芦而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此后慢慢长大,你依旧如当初那个模样,从此成了痴儿。”许若水简单地叙述了一下。
“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孟天博有些吃力地翻了个身子,“也不像胡妈妈说的那般单纯,打我记事开始,我就知道我的亲娘没有被家里的人承认过。”
孟天博徐徐地讲着当年的往事。
姨夫人进入孟府的事情正如胡妈妈说的那样,没什么两样,只是后面听着有些让人吃惊。十二年前春天里的一日,孟天博正值八岁,因为身边没有亲娘,所以时常被孟老爷带在身边,同时还有一个孟夫人的亲生儿子,五岁的孟天启。
“那时候,几乎人人见我都会夸我,先生更是说我天资聪颖,读书识字更是比别人快上一些,尤其是对算数的敏感,我几乎是过目不忘,尤其是娘她不在府里,所以爹对我比天启更为上心一些,走到哪里到带着我,只到有一天,爹他被人叫了出去,只留了我,天启和夫人,胡妈妈四人在文韬楼,那里有一座假山,不知道你见过没有。”孟天博停住了,问许若水道。
文韬楼的后院的确有座假山,之前寻找紫嫣的时候,黑暗中见到了轮廓,“就是书房后院那座吧?”
“不错,天启问我敢不敢爬那个假山,我说没什么不敢的,便像只猴子一般上去了,但是到底是个孩子,被天启手中的糖葫芦给吸引住了,胡妈妈见我吵着要,就去了厨房拿,而天启就对我说,哥哥,你伸手,我递给你。”我信以为真,就在快要拿到的时候,身后有一只手将我从假山上推了下去,我现在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那里,这十二年来的记忆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想了几次都头疼欲裂,生不如死。就是我之前见到的模样?“许若水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实则内心震撼万分,混沌了十二年,他还能记得那些残忍的事情。
“嗯……”孟天博应道,“这个仇我非报不可,不管他是什么人,我都不会害怕,只是势单力薄,我不得已才让你帮忙。”说到这里,他的脸一红,“本来想用责任来绑着你,看来是我天真了些,你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晚秋了,今日得见你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看似相处融洽,实则不厌其烦,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