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修,户部尚书钟勉唯一的儿子。
这个人证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别人站出来或许不让人信服,可他出现,这些证据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
要知道刚刚唐方裕拿出来的那么多证据有很多都牵连钟家,难不成钟修还赌上自己的命栽赃太子?
疯了?
“你?钟勉的儿子?”
尘尧对这个人是有印象的,因为当初钟家判了满门抄斩,只有这个钟修在太子的力保之下才活了下来,发配蓟辽之地。
当初尘尧也是念及钟勉为国效力多年,没有功劳多多少少有点苦劳,这才对钟修网开一面。
可太子保他,他现在为何反而跳出来指证太子?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尘尧威严的声音在大殿内缓缓回荡:
“朕要听实话,若是你有半句虚言,朕定将你凌迟处死!”
钟修磕头伏地,高声道:
“陛下!刚刚唐大人拿出来的证据确实都是罪臣提供的,这些都是家父临终之前交给我的。
这么多年东宫与家父联手贪墨国库银两,每一笔账目每一笔银子的来历、去向父亲都记载得清清楚楚。
可惜后来案发,家父下狱,临行之前他将这些东西交给罪臣。
家父说,如果太子真的出手保住我的性命,那就将这些秘密永远藏在肚子里。
但若是太子言而无信,就将这些证据拿出来,或可保自己一命。”
“噢?钟大人的心思倒是深啊~”
尘尧愤怒无比,强行压着胸中的愤怒问道:
“太子不是向朕力保,留了你一条命吗?”
尘尧一边问,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太子,尘洛昭正浑身发抖,满脸苍白。
“太子表面上替罪臣求情,苟活一命,但在罪臣抵达蓟辽之地后他却暗中派人刺杀,妄图杀人灭口!
罪臣一来悲愤,二来深感家父之罪,痛彻心腑,必须要揭发这些罪行,还朝堂一片清明!”
“砰!”
钟修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罪臣所言句句属实,上交的证据皆有家父的印信、手印为证,确凿无疑!
恳请陛下详查!”
声音落下的那一刻,满朝大臣噤若寒蝉,尤其是刚刚囔囔着要让太子重新监国的官员全都缩起了脑袋,生怕牵连自己。
他们明白,太子要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