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皇帝的行营一直停留在凉州城外,而随行的大臣们则是在北凉官吏的陪同下前往三州各处走一走,看一看。
说是巡边,尘尧自然不可能自己走遍北凉每一寸土地的,大部分还是靠手底下的臣子去看。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颜黎已经多次来北凉军中找人比试,又和林易槐打了一场,甚至还与云陌君过了过招,这家伙好像盯上了北凉军,一天不打就手痒。自己打就算了,有时候还带着一群蓟辽狼兵,成群结队地演练阵法,比拼刀剑。
大军帅帐里,褚北瞻极为无语地说道:
“这个颜黎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揪着咱们不放了,好像定要分出个胜负来。
那天和林易槐足足练了大半个时辰,这种奇人还真是头一次见。”
第五南山皱着眉头说道:
“此人该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莫不是受了何人的指使,专门来找咱们的麻烦?王爷,那日在宴席之上他可是冲着你来的,明显是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弱你的面子。
我总觉得这家伙对我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敌意。”
“比武切磋罢了。”
顾思年撇了撇嘴:
“你们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如果真要找麻烦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了,躲在背后暗中行事才是正常手段。
依我看啊这个颜黎纯粹就是过于自傲了,认为咱们北凉军是徒有虚名,或者说想在陛下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这才三番五次前来挑战。
罢了,就让各军主将轮流陪他过招吧,人家又没闹事,总不能赶他走吧?”
褚北瞻与第五南山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行吧。”
“陛下那边呢,有什么消息吗?”
顾思年话锋一转,轻声问道:“看了北凉三州去年收上来的税赋,有没有说什么?”
就在大宴群臣后的第二天,尘尧就让顾思年将北凉这两年的税赋账册送了过去,从那之后就一直在皇帐中足不出户,也不知道在干嘛。
“暂时没有消息传来。”
褚北瞻压低着声音道:
“我托人去找小全子问过,说陛下一直在看账册,还让户部翻阅了多年前北凉道的税收档案,似乎在做比较。”
“唔,在做比较吗?”
顾思年嘴角微翘:“那就行,只要陛下对合银法感兴趣,那咱们就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