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圣尊的庇护……它在这世上的仇人可多了去了……
白曦就是其中一个很是难缠的玩意儿。
当年骗走他的障目镯时,白曦年纪还小,还只是逍遥圣人门下的小徒弟……这谁能想到,将来有一天,这小徒弟竟会成为天宫一方仙帝呀!
“不认识没关系,砸开你的脑袋仔细看一看,本帝就确定了。”
说话间,白曦真的是要动手。
就在此时,兔子晃眼一瞥,就瞧见温枯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也不过来,就站在栏杆边……看戏。
兔子当即大哭起来,“嘤嘤嘤……小枯枯,白帝要打死我了呀!你最爱的小兔兔就要嗝儿屁了!”
它的狼哭鬼叫终是引的白曦回了头。
此时正是暮光时,微沉的夕阳洒落在温枯身上,静谧的好似一幅画。
耳边还是兔子的惨叫,“小枯枯,他打我!你看,脸都打肿了!现在还要杀我呢!”
“打狗还得看主人吧!白帝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嘤嘤嘤……”
它难过极了。
温枯依旧只是靠在栏杆上。
她现在没戴障目镯,是她本身的模样。
眉毛弯弯,黑眸深冷,红唇似血,皮肤白净细腻,表情冷漠疏离,依旧是染着几分对这世间的厌弃。
她双手交叉着放在栏杆上,红唇微启,不紧不慢的说着,“红烧的更好吃些,白帝,杀兔子得先抹脖子,脑袋敲碎了,卖相不好。”
讹兽,“???”说好的最爱的小兔兔呢?
白曦看着她,只见温枯的唇角噙着一抹冷笑,明明是个冷冰冰的人,却不知为何,她一笑,好似整个世界又都明艳了起来。
只是……没有温度的那种明艳。
白曦方才还满肚子窝火,此刻不知怎么的,这火气又因温枯的出现,消散了大半去。
“花花,修仙之人理当辟谷,兔子这种脏东西,不可吃。”
听此,讹兽当即就翻了个大白眼:你他娘才脏!兔爷我干净的很!活了这么多的岁月,都还是个处雄兔呢!
它心头气愤万千,肿胀的脸却挂着滑稽又谄媚的笑,“是是是,兔兔又不好吃,为什么要吃兔兔呢?”
晃了晃后腿,想从白帝的手中挣脱。
偏那狗曰的抓的甚是紧,半点不给它跑路的机会哦。
白曦也不再去看温枯,他方才来的时候,可听见那兔子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