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捏了个决,直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腿上的伤由那东西继续包着,她没打算去治……反正是苦肉计,自然是要给人看的。
行至一半,她又突然停下来,问白烟道,“你家殿下,最近有没有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地方?”
白烟挂着笑,“殿下若是知道姑娘这么快就关心上他了,定然是极开心的。”
温枯,“……”她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白烟又说道,“要说不太一样,大约是见到姑娘,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吧。”
“您不知道,以往啊,这天宫里的仙子们,别说是靠近殿下,就是这北宫之外的凌霜花林啊,但凡轻易靠近半分,轻则伤筋断骨,重则仙身重损……”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小仙都曾一度以为,殿下对女人没兴趣,毕竟面对一片痴心的长公主,殿下都不带多瞧两眼的。”
“可自打遇见姑娘您,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许您靠近,贴身接触……还众目睽睽之下不许人动您半分,且亲自将您带回了北宫。”
“啊……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呀!”
白烟越说越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催婚的老父亲。
温枯直听他说了老半天的废话。
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就不该问他的。
说话间,两人已是来到了白帝的院子,那棵种着巨大花树的院子。
晨光熹微,微风轻拂,花瓣飞舞着,盈透似玉的宫殿精致极了。
玉门微开,只不过是拉开了一条缝隙,温枯一眼就瞧见那一身白衣的男人。
他披散着满头长发,斜坐在案几边,衣发慵懒的披在身后。
微微的晨光映在他的脸上,完美的无可挑剔。
除了那脸色苍白之外。
一双凤目泛着桃花一般的红,却早已见不到丁点儿血丝。
见到温枯的时候,那好看的眉头还微微一蹙。
他并不想一大早就见到这个女人。
白烟带着温枯到了门外,少年还没开口,温枯则道,“白帝盛情邀约共进早膳,我便是却之不恭了。”
话落,温枯伸了手,直将那玉门大打开。
随着微风卷进去的,还有冰绯色的凌霜花,顷刻间就在案几上铺了浅浅一层。
温枯迈步而进,丝毫没有半点客气。
直接跪坐在了白帝对面。
看着只有花瓣的案几,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