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身上全是血痕,头发蓬乱,恶狠狠地盯着朱允熥。
此时此刻,牢房里只有两人对视而坐,其他人全部撤到门外。
朱允熥缓缓开口:“你可以说了!”
李景隆表情愤怒,嘶吼道:“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
“你根本没有证据,那些所谓的书信全都是伪造的,对不对?”
朱允熥点点头:“没有证据可以找证据,因为你确实和四叔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就算你没有直接传递情报,至少,当初攻打北平的时候,你没有真正出力,就凭这一点,足以定你的罪。”
“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哼,骗鬼呢?实话说吧,你们是不是在燕王身边安插了奸细?”
朱允熥笑了笑,说道:“这些不重要,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李景隆缓缓闭上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再不招供很可能被打死在诏狱。
更可怕的是,就算真的死在这里,吴王依然可以用梁胜和密信来指控自己,死后还要被扣上反贼的帽子。
“我只是不明白,京城中肯定有人给燕王送信,但是,那个人不是我!”
“曹国公如此肯定?”
李景隆苦笑一声,说道:“燕军每次都能洞悉朝廷兵马的部署,如果没有人偷偷送信,那才有鬼了!”
“你倒说说看,这个人是谁?”
“我不能确定,燕王生性多疑,未曾与我提起过。”
“如此说来,你承认和四叔暗中联系?”
李景隆悠悠吐出一口气,说道:“不承认有什么用?我不知道伱用了什么办法,但是,陛下想让我死,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
“皇兄还在等结果,并没有说让你死这种话。”
“如果陛下念及旧情,就不会让你们抓我进昭狱了,进了这种地方,还出的去吗?”
朱允熥平淡道:“说这些没用,还是说说你为何要支持四叔?”
李景隆眼中透着阴冷,说道:“吴王殿下,你容我再多说一句,陛下让你负责锦衣卫,难道你就没看出些端倪?”
“有话直说!”
“锦衣卫是得罪人的差事,当初杀戮太重,被先帝裁撤,如今经你的手重拾起来,免不得要得罪文武百官,陛下这是把你当刀使呢!”
“这些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