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周末是单休,也就是只有两天的假期,现在两天的假期已过,整个元旦周的销量不难准确估算了。
张斐丽将热水壶、茶具端到充当茶室兼书房的堂屋。
萧良从书架上拿起来一只铁罐子,笑着说道:“刚买的碧螺春,这一罐二两茶,要四百块。我本来拿回家想孝敬我爸妈,却被骂了一通,我一生气就拿过来准备自己喝;今天让你们也开开眼界。”
十几二十年后炒到几万一罐的奢茶比比皆是,但在九四、九五年,一罐碧螺春开价四百,已经是超乎常人想象的奢侈品了。
萧良他也喜欢碧螺春的香气浓郁,不像其他绿茶寡淡。
也没有喝功夫茶的讲究,就是给每人的茶杯里投进五六颗螺茶,拿沸水冲泡。
“怎么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动员大会上的傲气哪里去了?”萧良手端着发烫的茶杯,揶揄道,“谁来总结总结这次失败的教训?”
“我想不明白,也总结不了,”
虽然萧良将销售与市场营销分开来,徐立桓还是觉得他应该承担起来所有的责任,闷声说道,
“国庆周当时我们才开发三地市场,广告投入的影响力还刚刚沉淀,但单周销量就爆冲到十二万盒。三个月过去了,不说这段时间的广告影响沉淀了,我们销售渠道覆盖全省十二个市,单纯以消费人口计算,就增涨了四倍,签约合作的经销商、零售终端覆盖规模分别增涨六倍、十倍。要是元旦周仅比国庆周增涨六七成,我想不通。”
“有什么想不通的?”萧良说道,“你们活做得太粗糙了,对市场以及地方经济发展研究都不够,被‘国庆周’的业绩迷花了眼,我早在两个月前就明明提醒过你们,市场业绩一定会跟你们的预期出现偏离,你们没有听进去啊,也没有耐心去分析。结果呢,让我逮到奚落你们的机会了吧?”
“也不能差这么多啊!”纪红群也是郁闷的叫道。
萧良习惯夜里在梅坞街十九号加班加点工作,在茶室也是放了一块写字板。
他将茶杯放下,走到写字板前,拿油笔写下江省十二个地级市的名字,问道:“你们谁有关注过江省十二个地级市的经济发展与城乡居民收入水平?何雪晴除外。”
何雪晴做过锡江日报社社会经济部的记者,又一步步做到报社中层干部,家庭又出了变故,才被挖到云社来。
但除了何雪晴以及在市经贸委工作过三年的萧潇外,其他人还真没有谁关心于全省最基本的经济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