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中年官员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样的安排我能够接受,只是我始终觉得北边那些将领不会放过你。”
谢晚笑了起来,道:“和杀死三千北进的突厥人相比,这些损失不算什么。解决了他们的心头大患,他们不会记恨我,只会感谢我。”
中年官员沉默了片刻,站了起来。
“走了。”
他对着谢晚颔首为礼,异常干脆的说了两个字便直接走出了这座宅院。
驿站外的道路上,有三辆马车在等着他。
“老师。”一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对着他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关切的轻声问道:“您觉得他如何?”
中年官员转身看了一眼驿站的深处,再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堆满了冷笑,“今后你们不要和他有过多的牵扯,这人和你们之前所说的差不多,虽然足够聪明,却太过自负。他之前未经什么挫折,总是想当然的觉得一切会顺心如意,设计虽然巧妙毒辣,但几乎不考虑万一失手要如何收场。”
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恭谨的轻声道:“是,我便一直觉得老师您的眼光精准,他的兄长谢玄运比他强出太多。我觉得他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人命在他的眼里不是人命,只是他随手可以利用的工具。”
中年官员轻嗯了一声,心中有些满意,在进车厢之前又认真的告诫了一句,“不管将来你坐在什么位子上,你始终都要牢牢记住,天下比你厉害的人物多了去了,不出现在你面前,你不要认为没有。”
年轻人又认真行了一礼,道:“学生不敢忘记。”
……
“真他娘操蛋!”在跟着顾留白下坡的时候,陈屠还在心里骂人。
他没想过自己居然还能将命交到别人手里。
一开始他还寄希望这两个突厥人表示强烈反对,但他没想到两个突厥人竟然也中了邪一样听从顾留白的安排。
抱着必死之心的何凤林也震惊到了一定程度。
突然之间,那春风楼前站着的四个人就下来了。
不止如此,还有一个驼背老妇人在高处出现,也在慢慢往下走。
那个老妇人给他的感觉是老得好像随便摔一跤就能摔死,但她背着的明明是一具很大的弓。
她就是那名箭师?
她下来做什么?
顾留白走在最前,他隔着老远就对阴十娘和何凤林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阴十娘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