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茂舒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目光如同两柄利剑想要将李炎刺穿。
崇云和敖勒的心不由全都提了起来。
这几日他们都忙于敖勒的道心问题,并没有跟李炎在一起,却不知道李炎竟然每天逛青楼妓院!敖勒不由心中自责,若是他能跟在李炎身边,或许能拦住他做如此荒唐事。
那萧楚才实在无耻,眼见无计可施,竟然用私德来攻击李炎。
在场的乾德上师、穆远大萨满等人,此时则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等着看李炎被责罚。
众人都知道这太史茂舒是以注礼经而成为当代大儒的,这李炎如此叛道离经放浪形骸,显然会受到重罚,那柳云鹤管教不严,同样也会受到影响!
果然,那王明仁和柳云鹤此时也是微皱眉头,一起看着李炎,似乎有些紧张。
众目睽睽之下,就见李炎哈哈一笑,说道:
“茂舒公此言差矣,晚辈也不算日日都去,毕竟有时还要留宿。”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不由全都大惊失色,特别是崇云和敖勒二人,连忙拼命拽着李炎的衣服让他慎言。
那萧楚才和乾德上师等人此时则是现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这李炎如此狂妄,简直就是在挑战那太史茂舒的底线!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李炎上前一步,朗声吟道: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四句诗一出,在场众人瞬间愣住,很多在场的官吏文人都是愕然,只感觉这首诗狂放不羁之中,满是风流神韵,如同一缕春风,瞬间扫过这冬日的街道,令人仿佛嗅到了那温香软玉一般!
太史茂舒脸上严厉的表情骤然崩解,大笑道:
“好!好!好!那楚地的女子,确是腰肢纤细,你怎知老夫年轻时曾在扬州求学?那扬州烟花之地,实是个好地方!我辈治学,不逛窑子,怎显风流?逛的好,逛的妙!就是要大逛特逛!”
身后的王明仁和柳云鹤此时也现出轻松之色,面带笑容。
太史茂舒虽然注礼经,却反而看透了礼的本质,是个极为不拘礼法、放浪形骸之人,讲求的就是一个率真天然,刚才他们之所以紧张,却是怕李炎或是支支吾吾否认,或是显得像个登徒子沉迷酒色,应对不当,容易落入下乘。
却没想到李炎这一首诗如此出彩,将那青楼事提到了如此高度!
李炎哈哈一笑,说道:
“此诗题为‘遣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