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实在是没办法调整姿势了。
他只能放弃攻击,扭动了一下身体,但还是屁股朝天地扑倒了格雷蒂坐在她的大腿上。
甚至只差一点就因为惯性的滚动而怼中了。
“啊哈哈这么急躁吗?”
格雷蒂媚眼如丝,用手指撑着轻轻歪在一边的脸颊审视雷野,神情调笑。
“你在搞什么?!我要的是一场严肃的挑战,如果你还继续用铠甲做小动作,那这场战斗有什么意义?!”
“你是在害羞什么呢,又不是没见过,”格雷蒂用那根手指轻轻触摸他的脸颊,“而且这并不影响我们严肃的战斗,让它透透气而已,我不会攻击那个部位的。”
泰坦那巨大的手掌突然把雷野抓住了,再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扯飞出去,雷野像是个被扔飞的沙包撞在墙壁上,巨大的力量压得他好像听到自己的骨头吱嘎作响。
疼
疼痛让雷野的重心回到战斗上,没错,只是少了一块料子,不影响战斗。
更偏重于力量型,根据这一扔,雷野马上给出对泰坦的判断。
只可惜身上没有储物袋,他没办法制造自己擅用的魔导科技大爆炸,也没有食物或者药剂来回复状态,只能像这样试探一下战斗力,估摸着至少能和较弱的一位博启四骑士缠斗,有收编的价值。
但还是那个问题,他该怎么制服泰坦背上的格雷蒂,或者找个机会死一死呢?
雷野的目光瞥向先前观察到的那根断裂的钢柱,断裂的部分有一个部分相对锐利,勉强能够算作钢刺,如果能够一头撞上去的话,说不定有机会寄掉。
巧妙地把战场转移到那边去吧。
雷野敏捷地高速移动起来,围绕着泰坦疾跑,同时用手上不算锐利的太刀不停找机会进行切割试图制造伤口,但不知是因为刀太钝还是因为泰坦的外皮太过粗厚,雷野不管怎么切都没能见血。
这时候雷野才念起圣剑的好,没了那件武器的和它的强化,雷野就只是个普通的魔鬼爷。
以这样的力量,想救布娅笛根本不够格。
一时间雷野甚至感受到了某种焦躁,像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恨意,他闪现般拐到一边,全力用大太刀刺向泰坦身后的眼。
命中!
但没有造成伤害,收缩!本就不结实的太刀应声断裂。
雷野咬咬牙,快速移动到不远处的武器架子旁,取出第二把太刀来,瞄准泰坦身上各种可能是弱点的部位进行连续的攻击。
一招一式,泰坦能防的全部防出去了,防不住的,就硬扛。
它硬是顶着雷野的攻击反过来殴打雷野,面对泰坦挥动着的那巨型的拳头,雷野一点都不敢碰瓷。
偶然抬头,看到格雷蒂正有些欢喜地瞧着自己的战斗,不过对上视线之后她又马上调整好姿势,像是位御驾亲征的女王蹂躏自己反叛的臣子。
雷野继续攻击泰坦像是弱点的那些薄弱处,最后终于放弃了,若是连破防都做不到,那和泰坦的继续战斗下去也没什么意义,除非他能拿回储物袋和圣剑,吃到食物加成和圣剑加成还有机会,要么就是想个什么法子直取站在泰坦背上的格雷蒂。
但想要突破泰坦的防御还要击穿格雷蒂身上的黑基魔流铠未免有些不现实,雷野很快就放弃了这些想法,一边左冲右突,随手斩切飞向他的蝴蝶,一边向钢柱那边移动。
瞅准时机,爆发性加速!他装作压低身体,突然把身体重心歪到一边,脑袋狠狠地撞向那根钢刺。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被控制住了。
骂了比这个铠甲是真恶心啊!雷野在心里怒骂。
腿部的铠甲延伸出去一部分,紧紧地抓取在地面,雷野骤然摔了个狗啃泥。
他抬起头来,看着那根近在咫尺的钢刺,知道自己的这一次尝试也失败了。
“真是让人伤心呐,我亲爱的小狗狗,我选择的场地,怎么可能不会提前好好探查过呢,其实这地方有很多危险的因素,都已经被我提前清除过了,唯独留下了那块柱子,那其实是个测试哦,如我所料,你没有通过我的测试。”
格雷蒂拍拍手,“很遗憾,你输了,接下来是惩戒时间,你说的,我想怎样就怎样对吧。”
她的语气没有什么波澜,就像是早已经预测到了这一切。
抬了抬胳膊,她向雷野遥遥伸手。
手臂处的黑基魔流铠延伸出去,爬向雷野,与雷野小腿部的黑基魔流铠粘合,形成一条脐带般的锁链。
她牵着这根锁链,以得胜之姿原路回返。
“不——!”
被拖走的雷野惨叫。
越是挣扎,雷野就越是发觉格雷蒂给她设下的结有多么无解。
一方面是这身铠甲的牛逼,一方面也是格雷蒂本身的牛逼,心思细腻,还懂得细水长流。
更糟糕的是,这一次的紫砂失败一定会让格雷蒂更加谨慎,他的逃离计划愈发地遥遥无期。
因为铠甲的一部分流向了腿部,胸口又有了一小块空缺,雷野拼命挣扎,大力撕扯。
“惹啊啊啊啊啊!”
这何尝不是一种扯黑丝。
奈何这样的尝试他已经试过很多次了,注定无功而返,格雷蒂回头赢笑着看了他一样,拉扯他向两个人的卧室返还。
又是十五天过去了。
每天的流程还是没变,白天格雷蒂在外面搞钱,晚上就过来临幸雷野,常规环节、特殊环节还有雷野需要打申请的挑战环节。
如果雷野不选择挑战环节,那么格雷蒂可能会温柔一点。
如果雷野选择挑战环节,还是在找死,那么格雷蒂会变得超级s!晚上的惩戒环节加麻加辣!
长达一个月的折磨让雷野身心俱疲。
现在这情况,已经不能说是爱人之间的趣味小游戏那种级别了。
格雷蒂真乃雌性中的雌性,女人中的帝王。
有种像是假装玩游戏实际上就是想把雷野吊起来搞的感觉,搞得雷野身体日渐虚弱,就连精神也逐渐不稳定,如果有瑟珂玻丝的魔眼看过来,或许能看到他的san值下降得厉害。
而雷野又没有能补充san值的手段。
好吃的也没有,魔道具也没有,身体虽然疲惫但倒还算是爽的,可作为紫色心情的屈辱谁有能懂呢。
悲从中来,无以言表。
唯有自挂天花板,麻痹心灵。
雷野作为犟种,再怎么痛苦,也会坚挺地忍耐下去,目前这种程度还没到能让雷野求饶的地步。
只要一切还有希望。
可最近卧室里出现的变化让人不安,粉嫩的颜色开始向红色转变,床上、窗上、门上都挂了红色的艳花,都是格雷蒂搞回来的,很难相信那些会是格雷蒂的审美,又俗又丑。
然后是床后的墙壁上,挂了一张大幅画像,画面里的雷野和格雷蒂都是一身黑基魔流铠,格雷蒂得意洋洋地赤脚踩在雷野裆间,这画面显然是某次挑战环节中留下来的。
这算什么,对他的羞辱吗?
不,比羞辱还可怕。
“这是结婚照,”面对雷野的询问,格雷蒂如是说,“我决定了,挑个好日子,咱俩就结婚。”
我的妈呀你到底要寄吧干啥?!
“使不得,使不得啊,”雷野这次是真慌了,“平日咱俩小打小闹的也就算了,那叫什么来着,互相帮助各取所需,你、你看,我最近不也在一点点适应了吗,但婚姻可不是儿戏,你这么搞我们两个是不会幸福的,三思啊格雷蒂,三思啊!”
想了想,格雷蒂点点头,表示认同。
“是啊,你是这么倔强的一个人,一个月过去,丝毫不见服软,就因为你这般态度,我有时候会忘记自己的初衷是让你我快乐,而执着于让你顺从,甚至连钢丝球都用上了,我向你道歉,我会做出一些调整,让自己的手段不至于太过激。”
这番话说得好啊!
对方愿意讲道理让雷野捂着自己的心口松了口气。
最近的格雷蒂愈发变态,这也是他几乎遭受不住的理由,如果格雷蒂愿意温柔些就再好不过了。
这最长的一次存档,长达一整个月的监禁调焦雷野本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格雷蒂接下来的手段变得柔和,还有什么他遭受不住?
格雷蒂,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吧。
“结婚之后,就不算强碱,我想通了,必须草你你才会服气,我要把你草到服气为止。”格雷蒂看向雷野,温柔地轻声说。
“什么”雷野愣了一下。
不是没听到,只是懵了。
你要寄吧干啥?
雷野畏惧了,他观察着格雷蒂的眼神,发现她是认真的。
“我已经受够繁文缛节了,如此这般拖下去,迟早会让你找到方法逃离,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假如是瑟珂玻丝,她大概是留不住你的,她太优柔寡断又渴望太纯粹的东西,就算有那样的技能,最后也什么都得不到,布娅笛倒是能够留住你,可是这个能留住你的人死了,至于葛菈缇妮那个小东西,我想了想你们两个之间的相处,她本来就好哄骗,对你而言更是不需要什么成本就能让她出手帮忙,她就更没有什么筹码能让你留下,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我这个敢拼的土妞。”
格雷蒂穿好衣服,从腰间取出一个储物袋,放在桌上,“而我,会紧紧抓住这个机会,三百多个存档了,雷野,你就留在这里好好休息吧,休息到死亡为止。”
“不是,等会,别搞,再商量一下”
雷野是真的慌了,甚至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谈判下去,因为眼下这情况,如果格雷蒂铁了心要搞他,那他根本就逃无可逃。
可格雷蒂只是回答关于‘结婚照’的问题,不是商量,甚至不是通知,说完这些她就出去上班了。
雷野看了看史无前例的艾斯爱慕领域结婚照,心惊胆战,旁边钟表的滴答声像是自己的死亡倒计时。
小雷野获将重获新生,大雷野哀如心思。
再看看总是挂着他的那个天花板,若是和格雷蒂真成了小两口,婚前都这么玩了,婚后的生活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估计是一点描写都不可能放的出来。
越想越是害怕,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去拿格雷蒂放在桌上的储物袋。
正是自己的储物袋。
雷野如获至宝,虽然他自己也有一个格雷蒂给她的储物袋,但是除了上厕所用之外取任何物品进去都会马上触发黑基魔流铠的捆绑机制,但如果是自己的储物袋,里面应该会有足够的道具给自己提供紫砂的更多思路。
结果翻看了一下,雷野更加绝望。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布娅笛的尸体而已。
这算什么,嘲笑吗。
格雷蒂还说出了雷野的回档次数,说明她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也在用某种方式视奸自己吧。
好可怕一女的,雷野现在相信焦土多病娇这一理论了,格雷蒂甚至还不能完全算是病娇,更像是个抖s疯批。
好恐惧。
雷野真的很憔悴,对方的强碱预告信把他的斗志一下子打压下去了,他把布娅笛的尸体取出来,抱在自己身边。
抱头长叹。
“牢布啊,牢布啊这该怎么办呐,你这个手下实在是,太过分了啊”
牢布已经是不能说话的睡美人了。
不会说话的布娅笛就只有美丽,她丰满的身体落在雷野的怀里,雷野紧紧地抱着她,心中满是哀思。
要是布娅笛还在的话,还在的话
不对,这铠甲本身就是给布娅笛准备的来着,就算是本人来了,她穿着这身铠甲也只有被捆住的份,甚至还要看着格雷蒂和他洞房。
格雷蒂好毒的心呐!
“噫哈”
突然雷野听到了谁的笑声,他急忙抬起头来,看向门口的位置。
格雷蒂正挂着一张诡异的笑脸看着这边,好像在说‘又被我逮住了吧’。
黑基魔流铠启动,黑基魔流杯。
“惹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流体扭动如狂蛆,雷野无法招架,只能紧紧抱住布娅笛,像是未亡人抱着丈夫的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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