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停车的地方和坟山还要隔一段距离,是小路,车开不进去。
向深下了车,也不管向缘,拔腿就跑。
幸好向缘小时候也和他一起有晨跑的习惯,也练过台拳道,所以紧跟在后,并没有落下。
庄吉下葬的那天,天空飘着灰蒙蒙的小雨,向深和向缘都来了。其实,来的人并不多,曾叔,庄吉,向缘,叶小草,没有别人。
庄吉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告诉母亲自己病逝的事情,他已经安排好了朋友,从国外每个月都给母亲汇钱回来,能让母亲有个盼头,能让母亲知道儿子还活着,只是为了事业忙得无法回国。
向深是一口气跑到庄吉的坟前的,没有看见宋词的身影,只看见一滩尚未风干的血迹。
很大的一滩血迹,能有一盆满满的水泼开后那么大的面积。
向深慌了,彻底。
这么多的血,是宋宋留下的吗?
一定是,一定是。
宋宋来过,宋宋来过。
他打宋词的手机,依旧是无法接通状态。
那是因为,宋词第二次搭乘出租车来坟地的时候,落在出租车上了。
现在的人,心都冷漠,好好的一个手机,肯定不会归还,关机,据为己有。
向缘咬了咬唇,慌得舌头都在颤抖,“哥,怎,怎么办?嫂子不在这里,怎么办?这些血是嫂子流的吗?”
答案无可厚非。
向深肯定,这是宋宋留下的痕迹。
宋宋挺着个大肚子,她肚子里的小婧婧还胎心不稳,地上流了这么大一滩的血,宋宋当时得多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