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句话。
凌画小心翼翼商量,“你不用给我写信,我给你写信就好?”
宴轻拂开她的手,语气忽然冷了,如外面飘着的风雪一样带着几分凉意,转身向外走去,“我也不爱看你写的信。”
凌画:“……”
他生气了!
随着宴轻走出内室,珠帘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仿佛是打在人的心坎上,冰冰冷冷。
宴轻对外喊,声音依旧冷的,“端早饭来。”
云落应了一声,立即去吩咐厨房。
凌画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挣扎片刻,慢慢走出房间,坐在了宴轻对面,不说话,只看着他。
宴轻面上没什么情绪,看不出半点儿恼意,一双眸子也淡淡的,倒了一盏茶,翘着腿喝着,连眼神也没给凌画一个。
凌画瞅了他半晌,终于确认,他是真的生气了。
厨房端来早饭,很是丰盛,大约这几日男女主人都不在府内,很是让厨房没有发挥的余地,给憋了个够呛,所以,今日两位主子都在府中,厨房便赶紧发挥起自己的用处来,将早饭做了好几种样式,都是两个人寻常爱吃的东西。
宴轻放下茶,拿起筷子,凌画顿了一会儿,也慢慢拿起筷子。
一顿饭,吃的很是安静。
宴轻似乎没什么胃口,吃了没多少,便扔下了筷子,起身出了房门。
凌画连忙问,“哥哥,你做什么去?不跟我去张家吗?”
“不去。”宴轻没说做什么去,扔下一句话,拿了一把伞,出了屋子。
外面风雪不大,轻飘飘落在他撑起的伞上,他慢慢悠悠走着,不知要去哪里,很快就出了院子,走没了影。
凌画将一碗瘦弱粥吃完,用茶水漱了口,用帕子擦了嘴,对外喊,“琉璃。”
琉璃进了屋,“小姐,您跟小侯爷又吵架了?”
不是她特意用这个又字,实在是俩人总是闹矛盾,一言不合,已不是第一次了。
凌画站起身,“你去看看,他是不是出府了?”
琉璃点头,转身又出去了。
不多时,琉璃回来,对凌画摇头,“小侯爷没出府,去了藏书阁。”
凌画站起身,“走吧,备车,选两样合适的补品,去张家。”
琉璃眨眨眼睛,“小侯爷不跟您去吗?”
“他不去。”凌画披上披风,拿了伞撑在头顶,轻声说,“他说冬月初一是他的生辰,又说没去过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