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笑了笑,“那额去把灯开开。”
……
那晚之后,项南、水花儿的小日子过得更甜了。
过了两天,项南跟水花儿正在地里除草,就在这时,安支书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永福儿,有你的信捏。还是沪江来得,咋,你在那里还有关系?”
“额看看~”项南一听,赶紧放下锄头,跑了过来。
李水花也凑了过来。
项南从支书手里把信接过来一看,果然是《故事会》杂志社寄来的,“噢,额有个初中同学到沪江打工咧,估计是写信找俺去咧。”
“那可不行。那里多么远呐,去了之后,万一出事咋办。”支书一听,立刻劝道,“再说,你刚娶了媳妇儿,不好好守着在家过日子,天天瞎想着往外跑啥。”
“是咧,支书,都听你的。”项南笑着点点头道。
“嗯,好好想想吧。”支书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等他走后,项南迫不及待地将信撕开,就见里面是一封《故事会》的稿件录用函,一封编辑的回信,以及一张邮政的汇款单。
项南一看上面的数目,顿时眼睛一亮,欣喜不已。
“永福儿,信里写得啥呀?”李水花好奇地问道。
“媳妇儿,我的被人家录用了,样刊一个月后就能寄来。看,这是他们给我发得稿费,一千七百五十元钱呐。”项南把汇款单展开在她眼前道。
“多少?!”李水花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自己看,一千七百五十元呐。”项南笑道。
“哇!这……这……这是真的!”李水花拿着汇款单,仔仔细细的瞅着,激动地都有些哆嗦了。
一千五百元,如今看来虽不多,但在当时,却是苦水村老百姓一辈子都未必能攒到的积蓄。
李老栓只是把女儿换了一头驴、两头羊、两笼鸡、一个水窖,就已经是涌泉村的富人了。
“真的。”项南笑道,“咱明天就去县城把钱取咧。到时候,俺好好给你买几身花衣裳。”
“额不用,额穿着挺好。”李水花摆摆手道,“永福儿,有钱还是要攒着花。”
“不,钱花了还能赚。青春一去,可就不回来咧。”项南笑道,“额想让你一辈子都漂漂亮亮滴。”
听他这么说,李水花自然感动得不行。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如此在意她,关心她,就算是马得福也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