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老爷,我这儿子的大名岂不是要叫“乔不倒”了?
忒也难听。
乔贞心满意足,抚须笑道:“今晚汪紫瑞作东,邀我‘华觞楼’饮宴,你们……”
他刚说到这里,宋押司便狂奔而入,惊喜地叫道:“府尹,杨沅找到了,杨沅到府衙来了,汪通判和李通判正陪杨沅在二堂吃茶,着卑职来,请府尹速去前衙一见。”
乔贞听了,顿时又惊又喜又是头痛,怔忡片刻,方才站起,快步走出花厅。
杨沅是来临安府衙受审途中被劫走的,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待审的重大嫌犯。一旦获救,自然要来临安府报到。
杨沅才不会在这件事上遗人口实,只不过谁都知道,这一回有人针对杨沅的举动已然失败。
虽然杨沅和乔贞完全是两种作派,乔贞是不沾因果、不惹尘缘、八面玲珑,圆滑低调。
杨沅却是一路走来风头甚劲,每每都是风口浪尖儿上的旗手,但杨沅偏偏气运加身,每每逢凶化吉。
汪紫瑞和李净尘已然是存了巴结之意。
乔贞赶到前堂见到了杨沅,他派出的人已经快马加鞭去了晋王府。
刘以观既然成了构陷同僚的重大陷犯,被皇城司拿了去,那杨沅自然就无罪了。
可是杨沅的身份不是王莲生等人可以比拟的,是否无罪,他可不敢擅作主张。
不过,他也知道去晋王府请示监国,只是讨要那么一道明确的谕令,这人是必然要开释的。
所以,他往前衙来时,便先打发宋押司去了晋王府,到了佥厅又先唤出樊江,叫他立即做出一份开释杨沅的“爰书”。
他到了佥厅二堂,对于杨沅此前被羁押、被调查的事,自然如汪、李二人一般大表同情,并隐晦地表达了一番刘以观上头有人,他老乔爱莫能助的无奈。
汪紫瑞和李净尘便也不失时机地当着乔府尹的面儿,把乔府尹不动声色,削弱刘以观力量的举动,告诉了杨沅。
言外之意,如果不是乔老爷釜底抽薪,刘以观有足够的人手可用,桥头行刺的计划必然更加缜密完善。
如果是那样,可能就不是现在这般结局了。
杨沅则对三人不肯阿附权贵,明里暗里对自己多有照顾的事含蓄地表达了谢意。
花花轿子众人抬嘛,一时间满堂和气,大堂里三司会审的公案还未撤下,二堂里已然是称兄道弟,如手如足。
肥玉叶现在不是官身,便在厢房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