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并参与断案之权,趁热打铁,敦促大理寺做出一个上合天心、下合民意的公正裁决!”
……
杨沅乘车离开皇宫,沿御道行不多远,路边便有人喊:“司公。”
杨沅听到声音,便知是樊江在等他,便扬声道:“上来。”
车子停了一下,轿帘一掀,离开学子队伍后,便满腹疑惑地候在路边的樊江登上了车。
杨沅向侧边指了指,让他坐下,不等他问,便笑道:“你是在疑惑,即将大功告成之际,我为何突然勒马?”
樊江拱手道:“正是,学生知道司公必有深意,只是学生愚钝,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想请司公解惑。只是其中缘由若不便让学生知道,学生也是不敢动问的。”
杨沅摇头道:“我原本是打算一鼓作气,鼎定大局的。只是忽然想到一件事颇为不妥,这个原因,对你倒是不必瞒着……”
杨沅的真正理由,对赵璩是不方便说的。
不是他不信任赵璩,而是由于赵璩特殊的身份和立场,有些话不适合说给他听。
但樊江,他就不必有此顾虑了。
而且,接下来他还要靠樊江去做一些事情,若是樊江知道他的顾虑所在,做事也能更好的拿捏分寸。
车轮辘辘,渐渐驶入一片喧嚣之中,已经进入御道的闹市区了。
杨沅道:“你可记得,上一个伏阙上书的人是谁?”
樊江微微一愣,想了一想,回答道:“太学生陈东?”
杨沅点了点头,道:“不错,本官原定的计划,琢磨了所有人该有的立场和反应,唯独少算了一人。金殿之上,我突然想起了曾经伏阙上书的陈东,这才临时改变了计划。”
樊江讷讷地道:“司公,学生……还是不太明白。”
杨沅摇摇头,道:“陈东和结局如何?”
樊江恍然,这才明白杨沅在忌讳什么,但他不以为然,他们怎么能和陈东相比呢?
樊江道:“司公,陈东是因为上书请求天子复李纲官职,罢黜黄潜善、汪伯彦两个庸官,并且一力主战。
如此种种,有悖于高宗皇帝的心意,因而才遭致杀身之祸。可我们请求撤销对于士大夫违法的优容特权,这对皇帝也是有利的呀。”
杨沅摇头道:“李纲是臣,黄汪二人也是臣,用谁不用谁,也都是臣。黄汪二臣又不是高宗皇帝的心头好,陈东上书言事,指斥二臣之非,高宗又何必动怒杀人?
战是国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