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杨沅那尴尬、无奈和“抱歉,我要动手了”的眼神,看在完颜萍眼中,却只有一个意思:
“萍儿,求你帮帮老师!”
就这一个眼神儿,她就沦陷了。
老师那么可怜,他都求我了呢,那当然……要帮他啊!
秀宁双手撑着箱盖儿,一双小腿不再悠荡了。
回想着方才和杨沅对视的刹那,李秀宁声音幽幽地道:“是呀,看着老师的眼睛,真的是没办法不答应他呢……”
……
车队的检查,完全没有问题。
吴老二放下心来,一身轻松地指挥众青壮,麻利地帮着金夫人的车队重新装车。
金夫人冷哼一声,不悦地道:“我们可以走了?”
吴老二赔笑道:“职责所在,夫人勿怪。您快请登车。”
金夫人跺了跺靴子,转身登上车去,将要掀开车帘儿的时候,身子微微一顿,看向路边那群小女子。
完颜萍和李秀宁就站在其中,一个扭着脸儿往左看,一个扭着脸儿往右看,就是没有一个看她或是她的车队。
金夫人满腹不解地钻进了车子,车队慢慢走远了。
李秀宁一直扭着头儿看向一边,她怕看向那离开的车队时,会忍不住哭出来。
另一侧,完颜萍却是忽然拾袖擦了擦眼睛,不等人问,便自己解释道:“雪沫子都吹我眼里了。”
她飞快地转过身,道:“走吧,我们回镇上去,这儿风太硬了。”
一群小脸冻的红扑扑的小姑娘转身往镇上走。
经过最靠外围的那户人家时,完颜萍和李秀宁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幢大屋。
两人坐在箱子时,趁着搜查的青壮去检查另外的车子,近处已经没有旁人时,和箱子里的杨沅有过简短的对话。
“老师,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这是完颜萍低声冲着箱子说的话,声音里带着一种委屈的哭音儿。
箱子里沉默了许久,杨沅只回答了她这样一句话:
“镇东头第一家,有送老师回来的九只土狗。
你们若是有心,就帮老师照顾它们。”
狗雪橇可以驮人,也可以驮一部分货物。
但是像金夫人这一行车队,就不可能指望用狗来拉橇了。
所以这些狗子就被留在了那户人家,金夫人的车队是马拉橇。
和她们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