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各种祭祀事务,朝廷都要拨付经费的。
你能省下来的,那就是你的小金库。
而且主持各种祭礼,朝廷经常要派官员和名流参加,这是结交人脉的一个极佳机会。
就连那编撰府县志,也不是没油水的。
谁想在府县志上永远留下自己的声名,哪怕是合乎录入条件的,也得巴结着负责府县志的官员。
张宓一时想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只急出一头白毛汗来。
他咳嗽一声,正想胡乱找些理由推脱,杨沅已经抢先道:“府尹,下官觉得不妥啊。”
乔贞和刘以观、张宓齐齐一怔,看向杨沅。
杨沅正色道:“不管是主持各种祭礼,还是负责府县志的编撰,不仅需要博闻广记,还需要性情沉稳、做事老练。
张通判原本是枢密院宣旨院长,这文采风流自不待言。
而且,张通判已经有四旬上下了吧?杨某这年纪,做这些事情,只怕不会比张通判做的更好。
方才刘通判说的对,大家都是为朝廷做事,事情做好了,便是咱们临安府所有人的功劳。
合适的事,还是该交给合适的人去做更好些。”
乔老爷有点懵逼了,这什么情况?
刘以观和张宓却不约而同地坐正了身子。
杨沅戴着新科状元的荣耀光环任职临安府通判,他不想干出点政绩?
不给他差使,他怎么出成绩?
杨沅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可是早已名声在外了。
尤其是他喜欢先抑后扬的手法,那也是尽人皆知了。
如今听杨沅主动推辞,刘以观和张宓并不欣喜,反而有些紧张起来。
他们不知道杨沅接下来会说什么。
乔老爷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年轻人,到底沉不住气,呵呵。
你要开口了吗?
说吧,你自己说,那本府就不用得罪人了。
乔贞用鼓励的小眼神儿看着杨沅,亲切地道:“那么,杨监州想为本府承担哪些事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