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不妙,这才悍然纵火,目的就是想烧死杨沅,杀人灭口。”
斐济听到这里,心中已经在想,这些年来,我和沈家都有哪些来往?其中可有能被人抓做把柄的地方?
乔贞道:“杨沅因此发现沈家已经有所察觉,遂决定提前动手。
杨沅这才对乔某亮出了他的身份,叫我转运司予以配合,出兵对沈家执行抓捕和查抄。”
乔贞叹了口气,摊开双手道:“两位,这种情况下,一直有枢密院的谍探在乔某身边,乔某能做什么呢?
昨日乔某对两位避而不见,实是对两位的维护,是怕你们两位不明真细,被沈家利用,万一被机速房视为沈家同党,再查起伱们来……”
这两位官员听得一阵阵地后怕,他们当然和“盗卖军器”没关系,可谁想被人查呀。
乔贞道:“方才,一切部署妥当。杨沅已经带着我转运司兵马去了沈家,乔某这才得以脱身,赶来此处示警于二位,沈家这趟浑水,你们可趟不得呀。”
斐提刑和陈通判骇然色变,陈通判是沈府老太爷的门生,尤其关心,急声道:“乔兄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去查抄沈府了?”
乔贞颔首道:“不错!若非他们的人去了沈家,乔某身边没了他们的耳目,纵然有心关照两位,却也不好开口的。他们此时已经在沈家了。”
陈通判倒抽一口冷气,拱起双手,感激地道:“原来如此,陈某明白了。乔兄维护之心,陈某记下了。大恩不言谢,容图后报,陈某告辞。”
陈通判对乔贞拱拱手,转手就走。
他说是回府,却也不假,只是忙着回去闭门不出,和沈家划清界限,还是要毁掉和沈家往来的诸多证据,那就不好说了。
斐提刑也是如坐针毡,急忙拱手道:“乔兄高义,斐某铭记在心。待此事风平浪静,斐某再设家宴答谢乔兄,先告辞了!”
说罢,不等乔贞相送,斐提刑便一提袍裾,健步如飞地去了。
乔贞刚刚站起的身子,又缓缓地坐了回去。
他重新端起茶来,慢悠悠地呷一口茶,轻轻叹了口气:“被那不当人子的狗东西占了我的便宜,好歹算是捞回两道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