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执事苦着脸道:“验是验过,不过老朽哪里见过公门中人的腰牌啊,反正老朽看着可不像假的,那腰牌背面还有一条鱼,像活的一样。”
鱼?来人是鱼字房的?
李师师心中一动,难道是二郎来了,这么巧的吗?
李师师忙问:“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余执事道:“她身材苗条修长,比夫人你还要略高一些,容色清丽出尘、气度……”
李师师打断他的话道:“我问的是那个主事者,那个男的。”
余执事道:“哦,那人年少英俊,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丰神如玉……”
李师师忽然便打断了余林的话:“余执事。”
“在!”
“这茶场你经营的很好。接下来,就按我们商定的,再扩建两个作坊。还有,你每月的薪俸,再提四成。”
说罢,李师师拿起“浅露”戴上,便姗姗地向外走。
陈二娘马上跟了上去。
余执事有点懵,扩建炒茶作坊,这他理解。
不过,炒茶作坊扩建,多招些炒茶师傅就行了,用得着给他加工钱么?
不理解,实在不理解,不过……好高兴啊!
于是,余执事就高高兴兴地追着李师师去了。
李师师到了茶室檐下,目光透过浅露一看,唇边便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果然是他,那只小牛犊子。
李师师有些好笑起来,今儿早上才分开,没想到此时竟又相见了。
李师师又瞟了眼杨沅身边那个女子,果然如余执事所说,是个极清丽高挑的女子。
这女子,大概就是二郎说过的那位左押衙了。
李师师目光匆匆一扫,脚下却是未停,径直走了进去。
杨沅看见师师进来,不由便是一呆。
他见过李师师戴“浅露”的样子,怎么可能看错?
再说,纵然她头戴“浅露”,遮住了容颜,那袅娜风流的小腰身、无限姣好迷人的嘴巴,又有谁还能这般美丽?
没看她鲜艳的唇瓣还微微有些肿么,那就是他昨夜的杰作,怎么可能认错人呢。
可师师怎么会在这儿,难道这茶场……
难怪丹娘能送给鹿溪那么好的炒茶,和我从恩平郡王那儿顺来的一个品级档次,原来丹娘也是从师师这儿顺走的呀。
杨沅想着,慢慢站了起来。
陈二娘跟在李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