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阳。
“此番北征,辛苦真人了。”
周明哲言道:“元辅那边有些年轻言官,近来行事越发轻浮,真人莫要放在心上,元辅一心为国,平日里难免疏于督导,老夫已责成都察院训诫,此番北征,事关重大,还需木真人不计前嫌,相助元辅一臂之力。”
木淳阳:“阁老言重了,北征国之大事,贫道分得清轻重,这些年来阁老对本观多有回护,贫道一直感念,您既有所命,贫道定当尽心竭力。”
朝堂上三党中,真武观素来同楚党来往较多,周明哲、席之昌师生本身亦同木淳阳有私交。
此前因为韩青陶与人间道国之事,不仅大明蜀山派风雨飘摇,木淳阳同真武观同样站上风口浪尖。
周明哲,对木淳阳观感同样复杂。
但对这個九重天圆满的大明道门第一高手,该用,仍然要用。
具体如何用,却有一番讲究。
木淳阳一如往日,冲淡谦和。
即便他隐约有所感应,这里似有某个熟人。
大明真武观观主面无异色,平静地从周次辅府邸告辞离开。
周明哲则去往偏厅。
在那里,他的学生席之昌代他招呼两名客人。
和木淳阳一样出身道门的两人。
一个身着布衣麻鞋,衣着简单,乃是大明蜀山派中人。
另一个身着青黑道袍,分明也是大明真武观中人。
“二位道长久候了。”周明哲进来。
“老师。”席之昌和两名道人一同起身相迎。
“木真人随军北征,真武观接下来就有劳魏道长主持了。”周明哲微笑道。
真武观长老魏静一向他一礼:“贫道惶恐,还请阁老多多提点。”
周明哲落座笑道:“忠君体国,自有日月可鉴。”
魏静一:“谨遵阁老教诲。”
周明哲看向另一边的蜀山派长老:“对蜀山,对莫道长,老夫也是同样的话。”
蜀山长老莫青石表情肃穆:“贫道谨遵阁老教诲,一定多从旁督导提点本派其他弟子,请阁老相信,本派中人,对逆贼韩青陶深恶痛绝,从始至终对大明忠心耿耿,此心可昭日月!”
周明哲颔首:“莫道长言重了,你所言,老夫自然是信的。”
他微笑道:“贵派法宝,只是暂且寄存在朝廷。”
莫青石肃容道:“蜀山之宝,便是大明之宝,由朝廷掌控,更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