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永相和尚都充耳不闻,就是不走,只自顾自诵经。
淡淡琉璃佛光化作莲花,将永相和尚烘托包围起来,宝相庄严。
他来这么一出,那些高氏子弟还真拿他没招。
悬天寺传承,论守御和绵韧,几乎堪称天下第一。
永相和尚佛法精湛,早已是中三天修为境界,便是同为中三天的高氏族老,也拿他没招。
他不伤人,而高家众人亦无法伤他,同样无法将他赶走。
想动他,要么高家家主高宪亲自出马。
要么,他想见的人出现。
高氏一族祖地中,高宪站在楼阁之上,望向远方树下,皱眉不已。
他身旁立着两人,其中一人分明也是个做苦行僧打扮的和尚。
这和尚双掌合十:“拖着不是办法,夜长梦多,待贫僧去劝劝永相师弟。”
他出了高家祖地,来到树下。
一直表情麻木,面带苦色的永相和尚见到同门师兄,神情终于鲜活一些,轻声叹息:“师兄,你真的在这里。”
净相和尚虽然也做苦行僧打扮,但面上带着淡淡微笑:“此地高施主乃我旧友,听闻他近日身体不适,所以我来探望。”
永相和尚:“师兄访友,自无不可,只是如今多事之秋,寺中不安,师兄访友之后,同我一起回寺里吧。”
净相面不改色:“寺里出什么事了么?”
永相和尚叹息:“师父和空鉴师伯,争得很厉害。”
空鉴,和空净大师一样,皆是悬天寺宿老。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空鉴大师出家前,俗家姓叶。
“方丈怎么说?”净相和尚反问。
永相和尚微微沉默。
净相和尚面上笑意更浓:“方丈,什么都没说,对吧?方丈不说话,便是他的态度了。”
永相和尚摇头:“方丈的意思,同我现在来找师兄你,是一样的。”
他直视净相和尚:“此番晋州之战已成,我等无力阻止,但至少不可推波助澜,否则风浪渐大,难以控制,最终势必波及更广啊,师兄。”
净相和尚淡然道:“世人皆有命数,世间本是苦海,因果越多,苦楚越多,这一点,我想永相师弟你也是明白的。”
永相和尚:“这个自然。”
净相和尚:“眼下为这世间平添纷争者,不是咱们悬天寺,不是泽州这里,也不是晋州。”
永相和尚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