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不祥啊,是何人所作?”
副将:“是一位姓宁名拙的少年筑基修士,南豆国人士。”
孙干眉头立即舒展开来:“只是筑基,一介少年,还是他国修士,呵呵。三将笃信这等人的卜算,何其可笑!”
“传我军令!”
“三将营刘耳妄信谶言,延误军机,杖责六十大板,留待大军抵达木轮镇,再行实施。”
信使立即领取军令,带着口信,奔跑出去。
孙干低头,继续研究军图。
他再次皱眉:“红花营的位置也有点不对头,怎么回事?”
副将道:“大人,据说穆兰将军也信了这谶诗,因此行军时一直组织流水战阵,以防不测。”
“是这样……”孙干口中呢喃,心头暗惊。
流水阵虽然也有行军的加持,但长时间支撑下来,极为不易。
对比三将营,就能看出来。
但红花营竟然坚持这么久,且用战阵行军赶路,总体进度竟然能跟得上大部队。
“红花营训练之有素,几乎能和我金戟军媲美!”
“这一座上将军府虽然没落,但军中底蕴还是有的,余留下来的老兵、中坚,非同小可。”
孙干乃是军中宿将,立即意识到这一点,但口头上他还是道:“小儿所做的谶言诗,穆兰竟然信了?”
“呵呵,到底是女儿家,头发长,见识短!上将军府后继无人了啊。”
副将连忙笑着附和。
孙干心念一动:“穆兰罩着上将军的威望,这似乎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让她落了面皮。”
“穆老将军的军中威望甚高,只有先这样操作,一步步地削弱它,直至到达极低的程度。”
“如此一来,我们想要谋取上将军的位置,才能名正言顺,自然而然。”
孙干乃是禁军统领,位高权重不假,但禁军统领哪有上将军的职位香!
整个两注国中的上将军,也不过区区三位而已。
随着穆老将军常年卧床不起,他的上将军府已经成了别人眼馋的肥肉了。
这一次,按照常理,不该是穆家出军。但在很多人的默契下,硬是推举了穆老将军出征。
穆兰代父从军,形势严峻,皆因她面临的不只是敌军,还有自己人的觊觎!
念及于此,孙干立即下令:“如此走走停停,何时才能抵达木轮镇和大帅汇合?”
“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