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会当面问了出来。
红绣见叶潋清脸色阴晴不定,表情很是为难。到底还是同情他的。叹了一声,道:“好了,叶大人,有些话不便明说,便不说好了。我并非有意为难你,只是,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挚友,那日的情况有多危机,并非你一个大男人能体会的了的,我只想问,若是那日三殿下得逞了,你待如何?若我呼救,你可会出来救我?”
叶潋清眉头拧成了疙瘩,红绣说的这种假设,其实他也曾经想过,在他看来,皇上对三皇子与红绣的事情是乐见其成的,若是真的让三皇子得逞,皇上怕是会龙颜大悦。他揣摩上意,也懂得推波助澜,只是换做红绣,他如何都下不定决心,只觉得她叫他“叶大人”,远没有称呼他潋清让他心里舒坦。
话不宜说破,有些事情点到即可,叶潋清是个聪明人,他自己有判断是非的能力,所以红绣也不再多言,将话题扯到了别处。
※※※※
“哎,瞧着二老爷平日温文尔雅的,与我们家那杀千刀的不一样,可想不到,办起事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翠兰咬了口红绣才刚烤好的“熊仔饼干”,咂咂嘴道:“哎呀,想不到红绣不但绣花是天下一绝,这点心做的也格外的好吃,可惜我们家毛豆、菊花他们都没来……”
红绣了然,回头吩咐道:“杜鹃,去将点心给表姨老爷和几位小爷、姑娘送去。”
“是。”杜鹃行礼退下。
翠兰一拍大腿,道:“这可怎么好,我来了连吃带拿的,这可不好,不好啊。”
“表婶说的什么话,您与我还要外道吗?对了,你刚才说……”
“说的就是金氏啊哎,被打掉了一颗牙,现在都不敢露齿笑了,这老太太不醒,她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没有人给她撑腰。要我说啊,那样胆敢家花野花一起香的臭男人,还不该趁他睡着将他子孙根剁下来喂狗惯出他一身的臭毛病”
“额……”
屋里伺候的丫头都是姑娘家,叫翠兰这种“彪悍”的说法说的满脸通红,红绣也臊红了脸转移话题道:“表婶说的是,不过二婶被罚禁足十日也未免太多了,那个燕窝不是没有毒么。指不定是旁人动的手脚。”
红绣话音刚落,翠兰就大大的摇头,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道:“红绣啊,我与你投缘,就喜欢你这个稳稳当当文文静静的性子,所以我也不跟你见外。就跟你说些心里的话。”
红绣闻言点头,表情认真的道:“表婶请讲,红绣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