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惊觉自己语失,竟然不自觉说了这么多,连忙笑着摇头:“红绣女流之辈,也只是绣花之余胡思乱想罢了,三叔莫笑才是。”
“不。”商崇宝正色赞许道:“绣花之余能忧国忧民,强过多少深闺女子,红绣心中自有丘壑,也难怪了。”他话未说完,难怪皇上会器重于她。话锋一转,道:“改**我当好生探讨抗旱之事才是,不为旁的,只为了灾区的百姓。”
红绣腼腆一笑,点了点头。出风头与否是其次,能不能为灾区的百姓做事是重点。她在研造部出的风头够多了,正好有许多想法,可以借着商三爷的口说给皇上听,毕竟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自打红绣一进屋,似乎众人的谈话中中心便围绕在红绣身上,这状况众人看了心中所想各异,商少行自然满心欢喜,也有人沉着脸强颜欢笑。
晚饭摆下来,众人热热闹闹的用罢了饭,待丫头们伺候着漱了口,上了饭后的茶水,商崇宝这才对老太太和商少行道:“近些日一直住在大哥府上,今日皇上御赐了官邸,这两天便要搬过去,行儿,稍后你带我去给大哥上柱香,若不是大哥,也没有如今的我,我总该好生谢他,可他却没有福分看到。”说着叹了口气。
提起已故的商崇飞,一直默不吭声的崔氏低下头,商少行也目露悲伤。
老太太却似乎不愿意提起,只岔开话题道:“皇上御赐了官邸?哎,你这些年在台州,常年不在母亲身旁,这还没热乎够呢,又……”
“母亲,就算搬了出去,也同是在圣京城中,来往方便的很,儿子得了闲会常来看望母亲的。”
商曾氏也道:“正是,媳妇若是来的频了,母亲和二嫂别烦才是。”
“说的什么话。”
一家人呵呵笑了开来。
红绣沉默的望着商少行,只觉心中悲凉。商三爷倒是不忘本的,还记得大哥的恩情,记得这里是商大爷的宅子,可二房那一脉鸠占巢穴的,似是早已经拿此处不当别人的地儿。老太太一碗水端不平,下头子孙就要跟着遭殃。长房一脉人丁凋零,府里头只有商少行一人,那些年,他又是如何一个人支撑起来,与他的二叔斗智斗勇的?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心里便觉得揪着疼。
三老爷一家隔天便收拾了箱笼搬去御赐的府邸了。老太太跟着送到了门口,泪眼朦胧的,商金氏和三老爷耍宝逗乐子,好半晌才将她哄的开怀。
临上车前,红绣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低给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