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你忘记就是了,将来娶妻生子,光耀门楣,你并不是为了红绣一人而活啊。”
红绣说的苦涩,却也坚决,商少行今年才二十二岁,若在现代,他也只是个大学生罢了,凭什么她命不好先往生去,他就要跟着去?殉情固然能证明爱的多深,可活着,也不能说明爱的不深。她怎能忍心,让他与她一样早早的丢了性命。
思及此处,红绣眼泪涌了上来,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水,便低下头,靠在他的胸口。
商少行涩然,知道不该再吓她,只道:“绣儿,开句玩笑你也当真?你看我像是那么不务实的人?你在这世上早已无亲无故,诸葛家那一头两头的,没一个靠得住的,若是你真的有个万一,世上也得有个帮你上坟扫墓的人吧。再说咱们的计策还没实行,你怎么知道你的蛊毒解不了?”
“是,所以你定要活着,若我真的下世,你也要帮我扫墓。”
“好。”
商少行答的苦涩,若真的有她撒手人寰的那日,往后的事,怕也都由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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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这便是臣最近的研究成果,已经拟好了折子,劳烦您呈给皇上。”
夕阳西照,张府中整洁的青石路面被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晕。红绣身着湖蓝色缎面褙子折射着阳光,衬得她的俏脸白皙,眉目柔和。
李彧接过她递来的折子收好,笑道:“过些日子北冀国使臣便到了,父皇吩咐你届时要参加接风宴。”
红绣闻言一怔,即便她做了女官,南楚国女子的地位仍旧没有提高,给使臣接风这样的重任还是放在男子身上较为合适,也免得北冀国觉得南楚国的没人了,还让一个女子出面。
她身为女子都能想得到这一点,更别说地地道道的古代人了,为何皇帝会有此提议?
心中画着问号,红绣笑容仍旧如常,点头道:“多谢三殿下告知。微臣随时听候差遣。”
李彧微笑着摇摇头,道:“红绣,上次不是已经与你说过,你我之间无须如此拘禁,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不必自称微臣,就你我相称吧。”
红绣看着李彧的杏眼,心里头一阵无奈,她再迟钝,也知道三殿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仅是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二人并肩来到张府门前,红绣刚要上马车,李彧却道:“对了,前一阵子你在我母妃那住了****,这些日她还常常念叨着你,望你有时间能进宫看看她呢。”
红绣脚步一顿,回头望着李彧,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