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尽力回忆当年的动作,可因为时间久远,到底还是忘掉了许多。好在她现在这具身子年轻,反应能力和柔韧度都够,她临时发挥的动作也都用得上。金艺岚的曲调先是寂寞,后转为流畅高亢。红绣也将当年大学时代的舞蹈仔细重温了一遍。
琴声渐弱,红绣将最后一个动作收住,院中安静,过了好半晌老太太才仿若才回神似的大声道:“好,太好了,艺岚琴弹得好,红绣舞跳的更妙。想不到啊,红绣你还会这一手。”
商金氏附和道:“可不是,我就说行儿是个有福的,你瞧瞧。红绣和艺岚不都是才艺双绝的佳人?”
商金氏如此一说,叫众人皆笑着附和起来,商语蝶气结的跺脚,原先她还是很喜欢金艺岚的,可如今她却觉得她讨厌,什么破琴,弹得也没有她弹得好啊。至于红绣,她是一早就瞧不上眼的
商少靖盯着正在收起水袖的红绣,眼睛已经发直了,眼神中闪过的渴望与喜爱是再如何都藏不住。他大步上前,单手解开斗篷领口的带子。刚要为红绣披上。却见本来在他身后的商少行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红绣跟前,为她披上了她自己的那件披风。
“好舞姿,好身段。”商少靖只能竖起拇指夸赞了一声。心道商少行不是病着么,怎会走的这么快。
红绣冷的牙齿打颤,给商少靖还了礼,客气道:“堂兄见笑了。”
一行人回了屋子,又说了一会闲话,金艺岚一直都温婉的坐着,再不多言,人若是不问到她,她是决计不在说话了。
红绣喝着商福全递来的姜汤,还是觉得背心处一阵阵的冷,她现在的身子算是完蛋了,才不过是一曲舞蹈的时间,用现在的时间来计算,顶多不超过四分钟,她竟然还是受了凉。回去得叫梅妆翻一翻姬寻洛留下的那些药单子,看看有没有对症的。
越是到深夜,大家的精神头越差,但守岁的规矩是要遵守的。待到次日各自回房,红绣已经是疲惫不堪,坐在轿子里摇晃着都险些睡着。轿子外随行的梅妆与丹烟,昨日也里虽然没有跟在红绣身旁,可也是一样没睡,一面走路一面打折呵欠,想到路上来的时候听兰思院的下人们说小姐昨日跳舞了。她们就一阵不平。齐齐瞪了一眼金艺岚在前头的轿子。要不是她撺掇小姐会像伶人那般委屈自己?
年初一,府中有客来访。接下来一连三日,商少行都是忙着交际应酬,听福全说红绣病了,他偏偏抽不开身。
待到年初四,商少行头晌到了馨苑的时候,红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再发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