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穿不得保暖的衣裳养了的寒底。虽说进来调养的还算不差,可照比旁人还是容易染病了些,这些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就补得上的,你还需仔细自个儿的身子。”
“我省得了。姬神医,你不是说还有金凤玉露丸要拿给我?”红绣语气轻快的道。
“是,你稍等,在丹炉中,我这就去取来。”
看着姬寻洛的白色背影,红绣对着满屋狼藉的药典书籍及散落的草药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她若有所失也无济于事,还是尽快调整自心,让生活恢复正常才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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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大寿并未像红绣想象的那般宾客流水大摆宴席,仅是请了圣京城有名的戏班子来商府中热闹了一番。商家的亲戚又让红绣见识了一次大户人家的阔绰,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排着队的往老太太这里送。倒是自己的那幅素描的老夫人画像深得老太太的欢心,也让各路亲戚眼红了一次。商金氏更是见着她便白眼仁翻着,冷嘲热讽伺候着,红绣也只当请风过耳,不萦于心。
八月初三,红绣本打算换了男装到绣妍楼去看帐,奈何天公不作美,竟下起瓢泼大雨。红绣斜躺在湘妃榻上,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青砖路,心里奄奄的提不起绣花的兴致,好在前些日日以继夜的赶工为她争取了许多时间,此刻才有闲暇听雨赏花。
“小姐,三少爷来了。”
正当红绣抱着薄毯昏昏欲睡之际,梅妆来至门前低声通报。
红绣张开眼坐直了身子,道:“请三少爷到正厅奉茶,我稍后过去。”
“是。”
红绣今日并未梳妆打扮,见外人披头散发的于理不合,随意从妆奁匣子中找了根碧玉簪,将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披上淡青色的褙子,红绣便来到了正厅。
丹烟和凡巧这厢刚将茶点送上,商少行一身银鼠灰色的锦缎上衣衬得他面白如玉,白皙修长的手指正端着茶盏。见了红绣也不急着喝茶,笑吟吟将茶盏放在黄花梨木的案几上,打量她一番,关切道:“今日起色不佳,可是太过劳累了?”
红绣在商少行对面的圈椅入座,结果丹烟送上的盖钟,喝了口温热的牛乳,才道:“还好,评比的绣品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或许是连日来劳累过度,今儿反而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做事也没什么兴致。方才正歪着歇一歇。”
看向商少行肩头被雨水打湿了几滴,又道:“下着大雨,三少爷怎么来了??”
商少行从怀中翻出一个大红色的烫金帖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