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当值?”
红绣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推门掀帘出去。
“是我当值,大少爷可是有何吩咐了?”
张盛笑着说:“准备宵夜吧,少爷饿了。”
“是,我这就去。”
锦松居是有自个儿的小厨房的。诸葛言然若是看帐看的晚了,这个时辰都要用些宵夜。锦萍事先早备下了酱牛肉和几碟子小菜,红绣忙着生火烧水,烫了酒,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酒菜备齐便端着到了大少爷书房门前。
若是往常,张盛是会接把手的,可今日在门前却没看到张盛,红绣猜想他定是被大少爷差去办别的事了,自己倒退着用背顶开书房的雕花木门,胳膊肘掀起门帘,屋内烛火摇曳,一室的温暖。
“少爷,奴婢送酒菜来。”
端着方盘向前走了两步,便瞧见诸葛言然趴在桌上,身体略微发抖。
“少爷?”见他情况不对,忙放下托盘快步上前,“大少爷,您怎么了?”
试探的推了推他,却见诸葛言然猛然抬头,一双星目布满血丝,满脸不正常的潮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见了她的眼神,仿佛饿狼见了野兔,让人心突突的直跳。
“大少爷,您怎么了?我,我去请大夫!”
红绣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忙找了个托词转身就走。不料才迈出两步,纤腰便被猛然扣住,背后贴上了一个炙热的胸膛,那热度透过绸缎长衫都感觉得到。一个羞耻的硬物正抵着她的腰部。
饶是红绣前生没结过婚,也不可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她瞳孔骤缩,脑海中立即反映到是有人下药!
“大少爷,放开!”
红绣开始疯狂的挣扎,推拒着身后的人,左右躲闪着诸葛言然不断落在她脖子上的细吻。可无论她怎么挣扎,诸葛言然的怀抱依然如铁打一般,细碎濡湿的吻不断的落在她脖子和耳根处。
这是一种看到多脚爬行昆虫的感觉,红绣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挣扎,挣不开,想求救,又不能。因为她清楚,张盛怕是被人收买了,今日故意布局让她钻入圈套。少爷被下了药,若是跟旁的丫头欢好,大不了收了做个通房丫头,可她的身份特殊,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啊!
那个给诸葛言然下药的人,就是要让他们做出兄妹乱伦的事,她若是叫了,定会引来家丁,当场撞破这场“大戏”,可若不叫,她的一生就要毁了!
红绣重活以来涉险境无数,还没有一次能让她如此害怕惶急,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