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尼亚心力交瘁地回到了家里。
他今天在宫廷里与国王交谈了会,然后又前往东岸大使馆,与东岸大使就西班牙王国的一些外交政策交换了意见。双方交换意见的过程还算愉快,但东岸人居高临下的态度始终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以至于拉菲尼亚子爵这么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都觉得有些累了,心累!
拉菲尼亚子爵仍记得,东岸人那个新来赴任没几个月的大使趾高气昂,要求西班牙王国审慎考虑他们国家军事、经济等方面的情况,然后再做出是否响应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请求,参加对法国人的战争。
那位大使最气人的一点就是,对西班牙王国军队的战斗力非常不看好,认为他们不但陆军打不过法国人,海军也一样会被击败。为免受到羞辱,最好还是不要参战。
拉菲尼亚子爵虽然也反对西班牙王国参战至少不是现在就参战也觉得东岸大使说得有道理,但尼玛那个态度实在是太恶劣、太让人难以忍受了啊!你东岸面积没西班牙王国大,人口没我们多,还远在新大陆,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
当然以上这些只是拉菲尼亚子爵内心的独白,他还没有勇气当着东岸大使的面这么说。作为国王卡洛斯二世的宠臣,作为实际参与王国内政的重臣,拉菲尼亚深知如今西班牙王国的外强中干,因此只能对东岸大使的话沉默以对,不发一言。
拉菲尼亚子爵的封地在格拉纳达乡间。祖上曾在当年驱逐绿绿的战斗中立下功勋的他,对于西班牙王国还是有着巨大的忠诚的,也真心希望这个国家好。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地从家乡来到马德里,作为一个成年贵族为国王效力。要知道,拉菲尼亚可是正儿八经的有封地的贵族,不是那些不得不依靠国王发放的年金生活的宫廷贵族。
拉菲尼亚的家人尚在格拉纳达,此时这边除了几个仆人外,就只有两名跟他从家乡来到这里的追随者了:一位是艺术家,一位是语言学家。此时艺术家正在外面打探消息,语言学家则在家里整理来个各国的文件。
拉菲尼亚让仆人端来了咖啡,然后坐在语言学家对面,拿起一份翻译好的文件,随意看了看后,问道:“东岸人的语言学起来一定很难吧?完全没有任何规律。”
“事实上没想象中那么难。”语言学家扶了扶眼镜,说道:“他们的语言和我们完全不是一套系统的,但足够好用。开始也许很难,但只要你尝试理解了常用字的意义,剩下的就没那么难了,有时候光靠猜字的意思,就能大概知道一个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