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夏日的海风异常清新,吉文穿着天蓝色的海军制服,漫步在甲板上,马上“东岸之鹰”号就要秘密出航了。这次他们的目标是一个在海图上被标识为“马岛”的地方,至于为什么叫“马岛”,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那岛上养着许多马?
“船长,粮食、淡水、火药、炮弹和建材等物资都已经齐备,请您签收。”不远处响起了物资部派驻码头官员的声音。
“嗯,数目没错。辛苦你了。”陆铭核对了一些数目后,起笔签完自己的名字,然后向码头官员感谢。
“呵呵,祝你们一路顺风吧。加油,我们到时候可指望着你们呢,把西班牙人揍垮。”码头官员笑着鼓励道。
“那么后会有期。”陆铭和码头官员告完别,带着最后一批航海学校的学生列队等上了“东岸之鹰”号。
吉文赶紧立正,眼光随着陆铭移动着。所有船员此时都在码头上集合,陆铭走过去和每一个人都握了握手,此次远航马岛,风险难测,大家同舟共济,一切尽在不言中。
十五分钟后,载着18名船员、30名航海学校学生、90名炮手、47名陆军兄弟和50名查鲁亚建筑工人的“东岸之鹰”号在一片静默中驶出了港口,航向南偏西。
凛冽的海风吹拂着“东岸之鹰”号的甲板。
法比安·克林格曼背着他的32-乙型燧发步枪在甲板上来回巡视着,和他一起的是他的邻居汉斯。这次为了伴随海军出击,开拓大队五个生产队都抽调了一批民兵组成暂编第一排,归属“东岸之鹰”号船长陆铭指挥。他和他的邻居汉斯就在抽调人员之列,两人分在同一个棚,而法比安因为训练中表现出色甚至还是这个棚的棚目。
南大西洋上的风浪有些大,法比安一边努力稳住身形,一边和汉斯聊天:“出来前我刚刚买了10亩地,每亩地才5元钱,都是我们耕作过的熟田。再等一个月差不多就可以播种了,这次我要种五亩小麦,剩下的才种土豆。天哪,买麦种又要花一大笔钱。”
“你把入伍安家费都拿去买田了?”汉斯惊奇地看了法比安一眼,然后自嘲地笑道:“我买了几瓶酒,又买了一匹英国呢绒,这就花了大半了。”
“你真奢侈。英国呢绒那么贵,为什么不买东岸公司生产的机制布呢?价格只有英国货的一半。”法比安说道,他知道这个邻居还是单身,花钱有些大手大脚,便试着劝他。
汉斯摆了摆手:“东岸公司的机制布是棉布,而且质量也不是很好,还是英国呢绒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