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的时间在等一个变数的出现。
如果有足够的潜力，他自然会送出自己制作的药，像是苏远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至少他去讨要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被拒绝过。
而女尸会遭受这样的待遇也很正常，要是这位药铺老板逢人就送药，再多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因此他也只会送药或者把药卖给他觉得有潜力的驭鬼者。
毕竟那个万中无一的变数也不太可能出现在一位毫无潜力的平庸者身上。
而女尸在民国时期的灵异圈子里并不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批，只能算是中庸。
这样的驭鬼者，要想从张伯华的手中拿到药还是太难了，更何况还是几十年前，年轻气盛的张伯华。
“所以后面你就去买了棺材铺里的棺材？据我所知，那口棺材的确是能压制厉鬼复苏。”
女尸点了点头道：“是啊，那是我找到的第三个方法.唯一的缺点就是买一口棺材太贵了，当时的我身上凑不出钱，没办法我只能去扎纸铺卖掉我自己，准确的说是卖掉自己一半。”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要找回纸人的原因”
“是的，这是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如果我解决了厉鬼复苏的问题，再次活了过来，那么我可以想办法再从扎纸铺内取回我另外一半，那个时候灵异圈内还有一些朋友，即便是凑了凑钱将我的纸人买回来也不是难事，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这样做。”
“如果我解决不了自身厉鬼复苏的问题，那么一切都没有意义。”
苏远闻言点了点头，对于面对这种困境的驭鬼者而言，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绝大部分驭鬼者在面临厉鬼复苏的时候能有办法就不错了，哪里能够挑三拣四，如果活不下来，再怎样都是白搭。
这时候，既然对方都已经坦诚公布，那么苏远也不再隐瞒，直接从鬼域里取出了那个破损的纸人。
“东西可以给你，但是话说在前头，这纸人同样也是我花钱买的，如果你想要，那就得再给我工作十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要，我不强迫你。”
连续工作二十年，实际上这样的待遇已经跟卖身没有什么区别了，谁也不敢保证，哪天遇上了一件极为凶险的灵异事件之时，不会死在那里。
就算女尸也同样如此。
可就像苏远所说的那样，她同意没得选，不拿回自己的另一半，就得一直都保持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这并不是女尸想要的，她想要再次体会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