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笑起来:“哪有那么容易?他们想的是平稳过渡,至于你……” 一只冰凉的手骤然掐住怀昌公主的咽喉,她又惊又怕:“您想干什么?” 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什么都没做,我很忠心的。” “我知道你对顾凤麟有小心思……”那人说道:“不过嘛,风度翩翩、人才出众的好儿郎,谁不喜欢?” “但是,喜欢归喜欢,机会合适,你想玩玩,我也不会不成全你。怀着小心思,总想试探我,那就不对了!” 冰凉的手渐渐加重力量,怀昌公主呼吸困难,艰难地道:“不要,留下痕迹,大家会发现的,我就不好办事了……” “哼!”那人使劲一推,怀昌公主跌倒在地,将手护着脖子,惊魂未定。 “顾凤麟肯定是缓兵之计,以他的性情,必会在半途暗杀江允!此事关系重大,他定会亲自出马。 顾漪澜定会紧随其后,届时,慕云晗身边再无可以依仗之人。我要你,设法将慕云晗……” 那人说完,沉声道:“你都听清楚了?能做到吧?” 怀昌公主急急地道:“听到了,听到了……” 外间更鼓响起,室内陷入死寂之中。 怀昌公主试探地道:“您还在吗?” 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那个人早就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慢吞吞爬起来,躺到床上,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秋风清寒,一条人影快速穿行在黑暗之中。 突然,他疯狂地奔跑起来。 前面是一道宫墙,看着并无可以通行的路,他却不管不顾,一头撞了上去。 顾漪澜从后紧跟上来,眼前却已经没有了人影。 顾漪澜看着那堵冰冷沉默的宫墙,并不上手去摸,微微一笑。 真有意思。 看来赵国境内,除了齐国人之外,还真有那么一股子神秘的力量在搅浑水呢。 很好。 秋收之后,雨水变得极多。 整整半个多月,慕云晗只见过一次晴天。 还是傍晚晴,夜里见过星辉,第二天早上又阴了。 气温也相应变得很低,还未入冬,大多数人已经穿上了冬衣。 顾凤源开始学习绣花,从开始不会用针,到现在已经能绣出一片叶子。 虽然那叶子歪歪扭扭,不忍直视,不说明是叶子都没人能认出来。 但他到底是在听慕云晗的话,非常努力地在做这件从前绝不可能去做的事。 玄金渐渐从伤心中走了出来,多数时候都能守在房子里,只偶尔才会消失那么一两个时辰。 小黑点儿被慕云晗亲自养着,渐渐表现出了特殊性。 它在那几只小狗里称王称霸,还敢和玄金叫板。 偶尔见到一次猞猁老虎,也不怯场,看到慕云晗宠老虎,它还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