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司马从侧面一剑切过了纪长云腰腹。
衣端止,衣端止怎么会是衣端止原来是衣端止
相州衣家地下那些幽冷的紫竹白雾、青衣蛇面一下跟在这个名字身后撞入脑海,裴液脑子一片杂乱,身体却已经先凉彻到了手脚:“不对不对明姑娘”
“怎么了?”明绮天轻声问道。
“嗯,他在。”明绮天依然是平和的口吻,“另外还有一人御火使枪,金色竖状的瞳子,身体也被鳞甲侵染,我想他或者是你曾经提过的那位‘衣端止’。”
它已经在这片山水游走了二十年,那些山岩水系都是它化入其中的地方,衔珠而走,三四十里的距离不过顷刻。
心肺中清凉的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成了寒冰,裴液僵硬怔住:“谁谁明姑娘?”
衣端止的出手的烈度再度上升了一个层级,几是搏命之行,似一定要把明绮天留在镜龙之下。然而得到解放的女子已身形如鹤。
裴液深深呼吸一口气,细凉的空气涌入了心肺:“纪前辈在牵制谁?那位【司马】在你那里吗明姑娘,我已让小猫去通知执法堂诸峰主去增援了。”
最后一条剑蛟来得比所有人想象得都快。
她确实一时无法湮灭这强大的生命力,但云气飘折也从来不受阻拦。山腹之中明明俱是最顶尖高手,此时一切交手却都在这袭得到自由的白衣面前显得笨滞,再不能有人能留下她分毫——一剑如鹤展翼,令衣端止长枪脱了一只手,人已纵掠而上,径朝镜龙额首而去。
它立刻没入镜龙被一线撞乱的身躯之中,两枚珠子沿着龙躯传导而上,一枚朝镜而坠,一枚嵌入了心镜一直在等待的那处中心凹陷。只在一瞬之间整座五峰莲心的山水仿佛都共鸣一瞬。
镜龙也正朝她夭矫而下。
但这一刻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它确实只是另一道被完成的【埋星冢】,召唤不来任何可怖的神灵,也没有屠戮无辜的杀机。
无论是从躯体上,还是剑术上,天地谐律都真正在这具躯体中达成了圆满。
它在诞生的那一刻,就只是为了保护,亦或说禁锢。
一万三千六百柄剑改变了形态,环绕着仗剑在首的白衣化为了四层繁密如海的剑阵。
前三层剑柄朝内,剑刃朝外,层层嵌套,如同铸死在空气中,第一层八百柄,第二层两千四百柄,第三层五千六百柄。第四层则四千八百柄剑头尾相追,环绕在三层剑外缓缓流动。
明绮天一剑直刺心镜,被二